箭来了也不知道躲。
秦珩抬头望了望天，西南方的星星昨夜黯淡无光，今夜的亮度直逼王星。
“天意如此，躲不掉。”
若是她，他也未尝不能接受死局。
千蓉将手挡在额头，仰着头左观右瞧：“啊？星辰轨迹也在说师父要帮宁贵妃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秦珩摇了摇头，她的天赋不错，就是不肯勤加练习。
“从明天起，卜算和剑术多练习一个时辰。不要想着偷懒，我每晚都会检查。”
“师父，别……”
回应千蓉的是不留情面的关门声。
***
林念是表面上原主的贴身宫女之一，与她同住一屋的是小琴。
小琴拿她当好姐妹，关心她经常一夜未归去了哪里。
昨夜也是如此。
“娘娘，我们真的不用派其他人找找看吗？”小琴一边替季眠梳妆，一边忧心地问。
虽然前几次都平安归来，但宫里耳目众多，稍微不注意碰撞到其他贵人，小念的命就没了。
“不用。小念是个有福气的人，没有人能伤害她。”
她到这个世界的时间点男女主处在暧昧时期，厉子安喊林念晚上去琳琅台除了羞辱她，还记恨林念死去的青梅竹马。
反正不管怎么虐，厉子安绝对不会夺了林念的性命，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林念。
小琴半懵半懂：“奴婢知道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姑娘推门走了进来。
哪怕是换了身衣服，也与用上好的布织成的衣裙没法比。
林念低头咬牙，有些不甘扣着自己的手心。
同样是前朝的公主，凭什么季眠就能封为贵妃，她就是丫鬟日夜受厉子安那个浑蛋的欺负？
是季眠先对不起她的。
林念心下一狠：“娘娘，我有些话想和你单独说。”
季眠抬了手，示意小琴先离开。
“柔宁，你甘心一辈子都待在后宫吗？厉子安今日能宠你，明日就能将你打入冷宫。”小琴走后，林念走上前关心地和季眠分析眼下的情况。
“你在宫中生活了那么多年，父皇后宫的妃子有哪个是好结局的？从前非常受宠，对你好的灵嫔不也是在新人来后别父皇遗忘到角落了？柔宁，皇宫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离开吧。”
季眠拿着唇纸在唇下印了印，抬眸反问：“你不离开？”
林念没想到季眠会这样问，她愣了片刻，握着拳头说：“我是父皇的亲生女儿，父皇母后被厉子安杀死，不帮他们报仇我决不离开！”
她拿起桌边的一只钗子叹气：“柔宁，你不一样。你只是父皇的义女，国恨家仇与你没有关系。你值得宫外更好的生活。”
只怕是没走出宫门酒杯禁卫军乱箭射死。
季眠搓了搓手指：“只要我能从陛下那里得到出宫的皇旨，我就永远不回来。你自己一个人在宫里小心。”
她不在乎林念的打算，也不相信秦珩真的能帮她要到旨意。
她今晚直接瞬移到昨夜的宫墙，一定能离开皇宫。
就在此时，外面响起小琴响亮的声音。
“陛下，娘娘正在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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