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后院放眼一望,华晓竹顿时愣在当场。
只见这后院极大,但除了对面远处有两间房屋几棵大树与一口水井外,其它地方只有一堆堆杂乱摆放的砖头和柴禾。
而最令她奇怪的,是院子中间的大片空地就像荒芜了一样,到处覆盖着枯枝落叶,根本不像有人走动过。
“请问…这里有人吗?”
试探着喊了一声,接着华晓竹便要朝对面的房子走去。
“等等。”
突然一个既清亮又冷淡的声音响起,华晓竹凝神望去,见有人从屋中走出。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见对方是个中等身材的女人,华晓竹定定神道:“我是昨晚住进来的客人,有同伴生病,所以想来煎药。”
“煎药?”
略微迟疑后女人点头道:“好吧,你就在那等着,别乱动啊。”说完她便迈开脚步。
“啊?这是…”
原本已经放松下来,但华晓竹突然间瞪大眼睛。
“哗啦、哗啦…”
原来那女人刚一走动,便随之响起古怪的声音。不但如此,她走的路径也奇特,不走直路而是在荒地上七拐八绕像是躲避着什么一样。
定睛细看,华晓竹这才发现女人右脚踝上竟然锁着铁链。
那铁链足有二指粗细,也看不出到底多长,更不知另一头拴在什么地方。
“你这药是普通煎法,还是别有讲究?”终于走过荒地,女人语气冰冷道。
“哦…这个大夫倒没说,应该就是普通煎法。”
“那把药交给我就行了,到时候叫小山子取,你就不要再进来了。”
“可是…”
见对方伸手,华晓竹却没有递出,而是疑惑地盯着她细瞧起来。
只见这个女人即年轻又清秀,但神情却像枯木般毫无生气。拢在脑后的头发松松垂下几缕,不但遮掩了她的目光更像封闭了她的心境。
“为什么要这样?”看清楚后,华晓竹既惊又怒道。
“你既是客人,歇着就行了,其余的活我们来做。”
“不、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为什么锁着你?”
沉默片刻,女人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而华晓竹则努力在对方神情中寻找答案。
“你是客人,住店就够了,赶快忙自己的事去吧。”
女人终于开口,但仍是一句冷冰冰的回答。
“自己的事?什么才是自己的事?难道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吗?”
说完华晓竹又气哼哼道:“不行,天下就有爱管闲事的人,看不惯的我就要问,气不过的我就要管。”
听罢再次沉默,但女人的神情变了,仿佛春天里土地复苏,虽然静悄悄的却明显涌出活力。
“哼!你不想说是吗?那好,我去问刘掌柜,非叫他说清楚不可。”
见对方仍不说话,华晓竹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请你等等。”
在她走出四五步后,女人终于又开口了。
“那你愿意说啦?”
回过头,华晓竹紧盯她的眼睛,语气转为温和。
“嗯。”
轻轻点头,女人温柔地笑了下道:“你只是个姑娘,我的事你管不了。不过如果好奇,我倒可以跟你说说。但你必须答应,听过后就算了,就像小时候听的故事一样。”
“那…要看什么事啦。”
撅着嘴,华晓竹摇头道:“你得先说才行,我不知能不能答应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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