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入府门,赫连枭便冷着脸问:“听闻你已经是他的三皇子侧妃了?”
“大姐夫别听那些流言蜚语,分明是这畜生看中我的毒术,强行要将我留在他府中任用。否则,我一个躲在家中刷恭桶的卑贱嫡女,如何配肖想他的侧妃之位?”她语气骤然冰冷,眸底满是对赫连君的嗤骂。
赫连枭眸色再次一凝:“你前后对他的态度可真不一样。”
“我人微言轻,哪能随心所欲甩他脸子?再者,他能助我查沈家案子,我自然不吝啬对他假意,也好让他放松。大姐夫不必多心,自从泠鸢姐因他战陨,又险些遭难,沈家也被他所灭,我便与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只认可枭王爷是大姐夫,其余人,皆不配爱泠鸢姐。”她眸子越发冰冷。
能为杜泠鸢争取到神武大将军之名,为杜泠鸢最敬爱的祖母谋得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为她和杜围城提供庇护。
若非真心爱杜泠鸢,像赫连枭这样臭名昭著,又深处水深火热之中的皇子,岂会冒险做这些事?惹皇帝厌恶?
“泠鸢体内毒素太多,需要一年半载才能祛除毒素。但她已经有了意识,你可陪她说说话,告诉她关于祖母的安危,也让她放心些。”赫连枭提及此,脸色微微好看些。
杜汀兰点头,跟随他去看杜泠鸢。
到了停鸢阁,她看着那牌匾,微微一叹:“停鸢阁,泠鸢姐若是早寻你这枝丫相依,绝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赫连枭眸色更暗,没言语。
推门而入,两百多平的房间内地板全部被撬开,种满了彼岸花。
遥遥望去,只有最中间摆放一张极其华丽的红木雕花镂空大床,飘**无数红纱,看得让人心动。
她心知杜泠鸢最爱彼岸花,而赫连枭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杜泠鸢开心。
曾经,赫连墨也这样对她,为她种了一片栀子花花海,她却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怎么了?”赫连枭语气严肃,像个老古板,一下打碎她的回忆。
“没事,我过去看看泠鸢姐。”她大步前去。
自然没注意到身后的赫连枭眸色微微一变,对她生出几分猜忌来。
很快她抵达床前,便见杜泠鸢容颜恢复了光彩,再也不是半个月前面黄肌瘦,肤色暗沉的模样了。
“泠鸢姐,我来看你了。”她拉过杜泠鸢的手,把脉。
很快发现一丝不对劲,便立刻回眸看向赫连枭:“姐夫,你对泠鸢姐用了猛药?这药虽然能替她快速清除常年积累的毒素,但会对她脑子造成巨大损害,会让她失忆的。”
闻言,赫连枭眸色更暗,居高临下盯着床前的她,久久才道:“本王不曾听闻你懂这些,你是得遇高人了?”
见他满腹猜疑,看自己的眼神不善且满是怀疑,她也知道自己必须解释一下,否则赫连枭日后不会信任她,更不会让她来探望杜泠鸢。
“只是有一番奇遇罢了,但我总不会害泠鸢姐。姐夫,咱们或许可以一起讨论用药,毒可救人,亦可杀人。一步错,悔之晚矣。”她语气温柔几分,因为赫连枭脾气是出了名的臭,对外人一言不合就翻脸。
“那你说,该如何用药?”赫连枭语气更凉,一双凤眸满是恶寒,仿佛残暴的杀神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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