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月来,他越想越寒心,恨不得打碎杜婉宁腹中孽障,让这对贱人母子一起死。
杜婉宁见他态度坚决,便知不可硬碰硬,赶忙服软:“是,多谢殿下,多谢汀兰妹妹。”
“日后你就住在王府,直到孩子生出来,你方可有机会回门。”赫连君丢下这话,转身就走。
杜婉宁的心仿佛坠入万丈深渊,这不是变相禁足她么?
但问题是,她根本没怀孕啊!
要是把她拴在这里,她除了制造滑胎假象外,便再无任何脱身之法。
她急得眼珠子乱转,魂不守舍。
杜汀兰全看在眼里,心中一计又成,冷笑道:“杜婉宁,我以为你有什么天大的本事,竟能将天娇姐和嫡姐从殿下身边挤走。但现在看来,殿下根本就是把你当成备选而已。现在杜家有我,殿下就再也不需要你了。日后,咱们走着瞧。”
说罢,她不顾杜婉宁狰狞的脸,抬脚离开。
杜婉宁气得大吼大叫:“杜汀兰,你别嚣张!你以为靠着杜泠鸢在殿下心中那点地位,你就能翻身吗?你当我国公府是吃素的!”
杜汀兰走远后仍听见了这句,当即眸色冷透,国公府?哼,她迟早灭了!
回到属于她的院子后,杜汀兰整理了赫连枭告诉她的信息。
赫连墨在被她灌入毒药后,便被赫连枭带走,后来被太后的人带入宫中。
再出现时,便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了。
且皇帝让他用新身份出现,却从未告知他新身份的姓名,直接封了九千岁。
赫连墨也一直戴着面具,但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赫连枭,因此与赫连枭比较亲近。
再者便是赫连墨身边有无数皇帝太后的眼线,赫连墨每月都得入宫按时服药。
“皇上太后究竟为何要他以假面示人?通敌叛国之罪不是全都赖在沈家头上了么?”杜汀兰低声嘀咕,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但连号称朝廷百晓生的赫连枭都不知道的消息,她更不可能知道了。
再想起赫连君说过,杜泠鸢之所以战陨,是为了沈家,而摄政王府亦是如此。
沈家到底碍着谁的事儿了?竟被这般赶尽杀绝。
或许,这一切只有她将沈家没有通敌叛国证明出来,才能知道真相。
杜汀兰长呼一口气,心情沉重无比,但为了早日立足京城,有自己的势力,她必须养精蓄锐。
翌日她醒来,给赫连君复诊后,便去了陈记大药堂。
让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赫连君的人提前在为她重新安上牌匾,上面写着:妙手毒医。
她心知赫连君是要利用她拉拢人心,但眼下只能互惠互利,她自然不能有什么意见。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带队往这边来,与她正好四目相对。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立刻冷了杏眸:“原来是堂姐夫,堂姐夫不会想带队强抢店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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