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片刻后,杜道琴慌张地全招了:“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跟我爹合谋弄沉九州号,我只是负责去偷六表哥的珠宝而已!至于老鼠的事儿,我根本不知道啊!而且分财宝的时候,我拿的是最少的,阿阳和我爹拿的是大头!九州号的事儿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想死!”
闻言,杜汀兰脸色骤变,美眸随之瞪大:“偷珠宝?六表哥被人下了药!是不是你往他水里下药的?”
杜道琴瑟瑟发抖,咬紧唇瓣,虽然一字未说,但真相已经写在了她脸上。
杜汀兰猛地一拍桌,吓得杜道琴尖叫着躲进陈国安怀里。
“杜道琴!你这畜生!如果不是六表哥帮着你家牵线搭桥,你爹哪能掌管京城四分之一的养猪场?他对你们一家子掏心掏肺,你们怎么还要害他?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杜汀兰怒吼出去!
纵然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六哥是被杜天盛一家子害的。
但当结果赤果果躺在她眼前时,她还是无法接受!
闻言,杜道琴一边憎恶一边加大声音还击:“住口!杜汀兰,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再者,就算沈商嵘真是我爹害死的,那根本原因和错也在于你娘!”
杜汀兰被她的话给震惊到了,她语气里凝结一丝不可思议:“你说什么?我娘的错?”
杜道琴恨道:“对,就是你娘的错!你娘明明和沈家认亲了,沈家也百般弥补你娘,要什么给什么。正因如此,你娘明明可以从沈商嵘那里直接要酒楼茶馆给我爹做生意,可你娘偏偏不开这个口。就算是沈家把这些东西送来杜家,你娘也一口回绝了!可你娘凭什么这么做?就因为她和我爹娘不睦,她就要断了我全家的前程!最后还假惺惺跟沈商嵘说,我爹最大的本事就是养猪,让我爹去养猪!你娘这不是在帮我们家,是在羞辱我们家!”
杜道琴喊完这话,嗓子都已经沙哑。
看得出来,她情绪崩溃,脸红脖子粗的,眼里都是憎恶和入骨的嫌弃。
杜汀兰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些画面。
杜家吃团圆饭时,大夫人赵氏和其他姨娘,以及他们的子女。
个个看不起杜天盛这个二伯,对杜天盛的称呼也只是一句“臭养猪的”。
连带着杜道琴几姐妹,也都被嫌弃。
杜天鸿娶的三个姨娘及其所出,路过他们一家子时,都会掩面捂鼻,一副闻到臭猪屎的味道。
更甚者,有一年的年夜饭上,赵氏的女儿更是不许杜天盛一家上桌吃饭,说他们身上的猪屎味儿冲鼻。
想起这些,杜汀兰顿时就明白杜天盛为何非要杀沈商嵘了。
她红着双眸,试探问道:“所以,你爹就把所有的错归结在我娘和六表哥身上,所以你爹在我娘怀孕后,设计拿走了我娘的九间药铺,给她替换了九间小小的药铺。等我娘难产之际,哪怕就住在一个大宅子里,也不出手相助!甚至后来见钱眼开,合谋杀了六表哥?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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