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想个法子逃过这一劫,否则必死无疑!
很快,她便被挟持到君王府。
被独木舟一把摔在地上,眼前便是一身麻衣的赫连君。
抬眸看去,赫连君满脸怒火,表情狰狞,气息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恐怖!
“你为何要害本王母妃?”赫连君咬牙切齿,即便是愤怒之中也还保持着一丝冷静,没有直接过来打她。
杜汀兰立刻摇头:“不是我!我不知道是谁把药放在我仓库中的,我是被冤枉的!”
赫连君抓起桌上的茶盏,猛地朝她脑袋砸过去。
滚烫的茶水落在她脸上,之前被烙铁烫伤的地方再次添了新伤,更是疼得钻心。
杜汀兰强忍着,她知道自己和赫连君婚约未曾解除,倘若真惹怒了赫连君,她一定会被赫连君疯狂报复。
可她之前接到神秘人的信条,神秘人爆料,沈商嵘的陈情信被人掉包了。
她怀疑掉包之人,也一定掉包了其他兄长们的陈情信,以及相关证物。
这个掉包之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赫连君。
她接下来留在赫连君府上的日子,一定要想办法找到这些东西!
于是,在被茶盏砸了之后,她摇头道:“我与殿下还有婚约在身,我怎么会害德妃娘娘?再者,我也因那批药入狱,险些被千岁爷弄死。可我死也没把大伯招认出来,足以见得我真的没有参与此事,否则只需把大伯推出去顶罪即可,我又何须受这活罪?白白被毁了容?”
赫连君听着她花言巧语,自然是不相信的。
可她脸上偏偏又留下了烙铁的痕迹,身上的衣裳也还满是鲜血,没来得及换。
她这副惨相,绝不是装的。
赫连君居高临下盯着她,想起她之前的嚣张态度,不由得冷笑:“你现在这一身狼狈,是跟千岁爷闹翻了吗?脚踏两条船,还全都翻船的滋味不好受吧?”
杜汀兰闻言,只感受到了赫连君的试探,于是摇头道:“我什么时候真正踏上过你们这两条船吗?三殿下是图我的毒术可以救你的性命,千岁爷是图我还记得娇娇姐部分过往。我对你们而言,不都只是工具吗?”
“那你呢?又如何看待我们?”赫连君语气更冷,眼神带着考究。
似乎只要她一撒谎,赫连君就能把她抓个正着。
杜汀兰烟波连连,凄然又决绝:“我自然是想抱住你们的大腿,无论哪一根都行。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撑到我嫡姐醒来。这些天我已经明白,我终究不是她,也做不成她。一旦出事,你们翻脸比谁都快,我根本无法像她一样,在你们心中站稳脚跟。”
她这般发言,加上眼神决绝,以及满满的不甘。
直接将一个嫉妒嫡姐,又渴望变成嫡姐那般闪闪发光的卑微女子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赫连君敏锐的直觉更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当即试探道:“所以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代杜泠鸢在我们心中的位置?”
杜汀兰顺势道:“听听你这话,你们都这样认为。像我这样卑微的人,就有一辈子只配活在底层。一辈子只配仰望嫡姐,不配活到她那样的高度。哪怕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也没资格觊觎她的位置。可我也只是想要活得更好一点而已,我有什么错?要被你们这样猜疑,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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