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背后的姨娘对杜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钱氏是杜家的财务支撑,孙氏是杜家的黑道支撑。
因此这两人是绝对不可能过继给一个死人的,否则这两个姨娘一定闹不完。
杜天鸿脸色更加难看,现在只剩下一个杜围城了。
可杜围城只有七岁,而且还是个傻子,过继过去定然会被老夫人和其他人戳他脊梁骨的。
杜天鸿颜色难看之际,钱氏道:“老爷不必为难,天下的父母哪有真忍心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他人的呢?哪怕是亲兄弟养着,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所以咱们不如去外面接一个私生子吧?如此,方可两全。”
这话一出,一直淡淡笑着的杜汀兰立刻被吸引了视线。
杜汀兰略一想,便知道钱氏是什么算盘。
钱氏想在外面随便拉一个孩子过去给杜天强,以此度过难关。
杜汀兰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这不是巧了吗?她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把杜道阳卖出去呢!
念及此,她朝王大花看了一眼,随即道:“二姨娘这话说得轻松,大伯走得这么急,还没来得及交代在外是否有什么私生子呢?我们上哪儿去找?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么?”
钱氏盈盈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大哥虽然走得急,没留下什么话。但他平日里伙同的那些兄弟可是对他的去向了若指掌,稍一打听不就知道了?钱管家,把人带上来。”
钱氏这话一出,所有人心里一咯噔,都明白过来,钱氏这是早有准备啊。
只见有一个穿的朴素的女子,带着一个十岁的孩子走来,眉眼低顺跪下。
“见过杜老爷,见过老夫人,见过钱夫人……”这女人像是一点不认识似的,把所有人都认了个遍。
身边的那个孩子更是直接叫人:“祖母好,三叔好,四叔好……”
杜汀兰嘴角噙了一抹冷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夸钱氏聪明,还是该笑她笨。
等这女人和孩子把所有人都称呼完毕之后,杜汀兰开口道:“孩子模样长得倒是个端正的,就是没有一处是像大伯的。二姨娘怎么断定这孩子是大伯的呢?”
钱氏使了一个眼色,那妇人道:“回石小姐,其实我是大老爷养在外面的外室。因身份卑微,不配入杜家门,因此不曾拜会。但我儿的确是大老爷的种,这一点不可否定,我一个女人家也不会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这话一出,不少人嗤笑,尤其是杜子扬,笑得最大声。
“真是可笑!女人的名节算什么东西?只要能把儿子送进我杜家大门,那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样划算的买卖,就算让你去窑子里做窑姐儿,只怕你也乐意吧?区区名节算什么?!”杜子扬一脸的不高兴,满是讽刺。
他当然不乐意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他铁了心也一定要把杜子腾给拉下水。
否则,他什么时候才能翻身做嫡子?
杜子扬这话一出,杜汀兰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她轻声道:“十二弟何必如此出口伤人?其实要证明这孩子是不是大伯的种也很简单,滴血验亲即可。”
“滴血验亲?人都死了还怎么滴血验亲?”钱氏语气微微惊疑,其他人也是一脸好奇。
杜汀兰不紧不慢笑道:“我对仵作之术也略懂一二,知道一个法子有用。那就是从死人身上取下一截白骨,再用活人之血滴入。若相溶,即为父子关系,若不溶,则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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