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花!你就认得几个字而已,真以为自己有文化?大哥留下这么多钱财,你就应该交给子腾掌管,你根本把握不住!”李翠花脸色十分难看,一副泼妇骂街的样子。
“大伯母,你若想让我叫你一声娘,那就把掌家之权给我。一个女人家出去抛头露面不好,且又是个长相丑陋的草包。你懂什么做生意?就你这副尊容,出去与那些生意伙伴一见面,全都把人给吓跑了,那还做什么生意?生意可是在酒桌上谈成的,需要像我这样的人才能做得好,你不行!”杜子腾说得十分绝对,更把王大花诋毁得一无是处。
王大花听着这些话,羞愧得无地自容,把脸埋得越来越深,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但是她心头始终谨记着杜汀兰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等杜汀兰回来解决。
王大花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希望杜汀兰如同神将,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给她撑腰。
她也不知道何时起,早已经把杜汀兰当成了救命稻草,主心骨。
王大花正低头落泪,耳边忽然传来让她安心的声音:“你们围着大伯母在吵什么?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寡妇,你们的脸可真大,杜家仗势欺人的家风可真让人佩服。”
杜汀兰的声音出现,所有人立刻回头看去。
不知何时,她早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后,一双眼冰冷至极,又带着让人恐惧的威压。
那薄凉的眸光落在每个人身上时,比冰水还冷,总让人想蹙眉,后退。
王大花见她来,原本一直没哭出声,现在忽然就嘤嘤出声,像受了欺负的孩子见到父母一般,猛地就跑了过去。
“阿兰,你终于回来了!我说不过他们,他们要我交出掌家之权!”王大花眼泪汪汪。
杜汀兰眼神更冷:“你不用具体说,我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大伯母,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杜家没有任何人能抢走你手中的东西。”
王大花只觉得她这话十分让人安心,当即情绪受到安抚,抽泣声也小了些。
杜子腾见到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指手画脚:“杜汀兰,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滚!”
杜子腾向来作威作福惯了,在家中也是个小霸王。
但实则是个色厉内荏,只会欺负自家人,只会窝里恨的废物。
杜汀兰白了他一眼:“如今杜家的家主竟然变成你了吗?中书令大人还在这儿,你就叫得比狗还凶了,中书令大人不管管的吗?”
杜汀兰直接连父亲两个字都不想喊了,称杜天鸿之为中书令大人。
杜天鸿虽然在外总是听人这样称呼他,但这是在家里,且称呼他的人是他的女儿。
因此,他听着这三个字总觉得很刺耳,总觉得杜汀兰是在讽刺他。
杜天鸿脸色阴沉:“那是你的兄长,注意你的措辞!再者,这是你大伯母的家事,你一个外人管这么多做什么?”
“中书令大人现在已经在家族内部,开始分你家,我家,内人外人了?他们难道不是一个家族的人,难道不是一家人吗?”杜汀兰嘴角挂着讽刺的笑,丝毫不给他面子。
杜天鸿感受到她的刺头,眼神阴狠:“杜汀兰!是不是我给你脸了?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杜汀兰冷笑:“中书令大人这话说反了吧?好像给脸不要脸的人是你呀!你没把我当女儿,我自然也没把你当父亲,咱们之间这不是很公平吗?你还妄想我叫你一声父亲,就真把你当父亲了?你只负责下个蛋而已,又没有抚育我,怎么就成功劳盖过天了?怎么就成我一定要孝敬你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杜汀兰这声音平静,还带着几分讽刺,凉凉的,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杜天鸿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情绪被杜汀兰三言两语,一挑再挑。
若不是为官多年的修养压制住他的情绪,他已经要一巴掌呼过去了!
杜汀兰见他不回话,白了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在杜子腾身上:“杜子腾,你才刚刚过继到大伯家。不叫爹不叫娘,倒先急着争家产了,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大伯现在尸骨未寒,你就这样欺负他的女人。难道不怕他半夜跳起来,掐住你脖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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