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最残忍的莫过于心头还深爱，却已经忘记一切。
每每想起这些，他的心就痛得无法自拔。
但现在上天既然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遇到了杜汀兰。
只要杜汀兰能够说出从前他们相处的事儿，他就能够清晰地想起那些画面。
他若是再证明杜汀兰就是沈天娇借尸还魂，就只能说明这是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好好的把握住沈天娇。
赫连墨一想到这里，心就不免一动。
看杜汀兰的目光也更加温柔。
此时，杜汀兰已经从神思中抽回，她再一次从余光中注意到了赫连墨灼热的目光。
抬头直勾勾对视过去，发现赫连墨看她的眼神十分的温柔。
这种眼神，一如当初赫连墨看她，而那个时候她还是沈天娇。
杜汀兰心有一瞬间的漏拍，她后知后觉自己深爱赫连墨。
赫连墨还用这种眼神看自己，她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以及她从前对赫连墨做的那些事情，她就满脸的羞愧。
“千岁爷怎么这样看着我？可是我身上有哪里不妥？”杜汀兰平静问。
赫连墨只要一想着眼前的人是沈天娇，嘴角的笑意和眼里的温柔就怎么也遏制不住。
最后笑道：“无他，只是觉得十小姐如今的手段和心智，都十分令人佩服。不知十小姐是师承何处，竟然有这么多高明的手段和法子。”
杜汀兰一时语塞，若是旁人问，她还可说师承沈家各位哥哥。
但赫连墨对沈家太过了解，她在赫连墨面前撒谎，那就是自掘坟墓。
于是她只能敷衍笑道：“千岁爷谬赞，我嫡姐有那样聪明的脑子，我为何不能有？若说师承何处，那就师承嫡姐吧。有她这珠玉在前，我即便只是个瓦砾，但只要能学到她一点皮毛，也足够了。”
杜汀兰这话说得一点儿都不假，外人只知杜泠鸢是神武大将军，武力超群，是世间罕见的女战神。
但她作为杜泠鸢的闺中密友，却是很清楚杜泠鸢其实是个全能大才女！
杜泠鸢从前与沈家的关系，并不是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是沈家扶持了杜泠鸢。
相反，在杜汀兰看来，杜泠鸢才是那个帮了沈家之人。
她的六个哥哥都告诉过她，杜泠鸢极其有才华，而且正是因为有杜泠鸢的帮助，她的六个哥哥才会有那么多看起来，远超于这个世界的思想和才华。
六个哥哥虽然没有明说是杜泠鸢教他们，但杜汀兰一想起六个哥哥的变化，就不免怀疑是杜泠鸢授于他们的。
只是，如此一来，杜泠鸢既然有如此才华，她为何不直接扶持杜家？
当初杜泠鸢扶持赫连君时，也似乎没有把六个哥哥会的东西，全都教给赫连君。
仔细想来，杜泠鸢的存在，本来就像是一个异数，古往今来，从未有过杜泠鸢这样的人。
但杜汀兰也想不通为何如此，现在永远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这些。
于是便只能作罢。
若是有空，若是有精力了，再详细地问一问杜泠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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