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能无奈的看著。
“强哥,別摆这副臭脸嘛!“
一个绑匪醉醺醺地搂住沈大强的肩膀。
“你马子能伺候咱们老大,那是她的福气!“
沈大强猛地站起来,刚要动手,却被另一个绑匪给按回墙角。
“老实点!別忘了是谁帮你擦屁股的!“
里屋的声音突然拔高,接著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沈大强浑身发抖,菸头烫到手指都没察觉。
门外的特警队员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强的手已经按在了手枪上。
“再等等。“
他低声对焦躁的苏建国说。
“必须確认人质位置。“
隨著一声满足的长嘆,里屋的门终於开了。
刀疤刘提著裤子走出来。
他露出一身狰狞的刺青,四十出头的样子,左脸一道刀疤从眼角延伸到嘴角,笑起来格外狰狞。。
“爽!“
刀疤刘抹了把脸上的汗,从桌上抄起半瓶白酒灌了几口。
他瞥见墙角的沈大强,咧嘴一笑。
“你小子眼光不错,这娘们够味!“
沈大强低著头没敢吭声。
“怎么不高兴“
刀疤刘晃晃悠悠地走过去,一把揪住沈大强的头髮。
“老子玩她是看得起你!“
说著从兜里掏出一叠欠条。
“看好了,本来你欠我一千三,今天你马子表现不错,给你减一百!“
沈大强终於抬起头,声音嘶哑道。
“刘哥,之前说好的...事成之后,赎金的三成...“
堂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刀疤刘的笑容凝固了,他慢慢鬆开沈大强的头髮,一脸玩味的盯著他。
“你说什么“
“两万的三成是六千...“
沈大强硬著头皮说。
“我只要我那份...“
刀疤刘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格外的放肆。。
他转身对小弟们摊手。
“听见没这傻逼跟我要钱!“
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一脚將沈大强踹倒在地。
“你他妈算老几人是我抓的,钱是我派人取的,跟你有个屁关係!“
沈大强被踹的脸色煞白。
“可...可消息是我提供的...苏建军的位置,也是我提供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
刀疤刘用欠条抽在沈大强脸上。
“这一百是赏你的!再多说一个字。“
他俯身在沈大强耳边轻声说。
“我就把你那玩意儿切下来塞你嘴里。“
房屋外,李强快速指挥队友对房子进行包围。
两个取钱的绑匪,急忙把取来的钱,拿到刀疤刘面前。
“老大,钱拿回来了!“
刀疤刘闻言,当即快步上前。
他拉开背包拉链,成捆的大团结在灯光下很是诱人。。
“好!好!“
刀疤刘抓起一捆钞票在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陶醉地眯起眼睛。
“这钱的味道比娘们身上还香!“
屋內爆发出一阵粗野的笑声。
沈大强缩在墙角,他死死盯著那堆钱,喉咙不自觉地滚动著。
刀疤刘故意慢条斯理地数著钱,手指一张张捻过钞票。
每数一叠,就故意往沈大强那边瞥一眼。
“两千...四千...六千...“
刀疤刘故意拖长声调。
“两万整,一分不少。“
他將钱分成两堆,大的那堆推到桌子中央,小的那堆只有薄薄几叠。
屋內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盯著刀疤刘的手。
“兄弟们辛苦了。“
刀疤刘咧嘴一笑。
“每人五百,算是开年大吉的红包!“
屋內顿时炸开了锅。
绑匪们爭先恐后地伸手领钱。
见自己的钱被分走,沈大强猛地站起来。
“刘哥!!“
沈大强声音发颤。
“之前说好的三成我不要了,你给我一层,就一层,行嘛...“
刀疤刘闻言突然大笑起来。
他从那堆钱里抽出十张,隨手一甩,钞票落在沈大强脚边。
“爷今天高兴,在赏你一百!“
沈大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他弯腰捡起那几张大团结。
巨大的羞辱,让他憋得满脸通红。
他沈大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沈大强突然转身衝进厨房。
在刀疤刘的小弟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见沈大强举著菜刀冲了出来。
“我操你祖宗!“
沈大强怒吼著扑向刀疤刘。
刀疤刘仓促间只能隨手抓起酒瓶挡在面前,沈大强的菜刀“咔嚓“一声劈开玻璃瓶,酒液和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刀疤刘踉蹌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椅子。
“拦住他!“
刀疤刘惊恐大叫。
但为时已晚。
沈大强第二刀已经劈下,刀疤刘本能地偏头躲避,菜刀“嗤“地一声削过他左耳。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沈大强扭曲的脸上。
“啊!!!“
刀疤刘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捂著耳朵踉蹌后退,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流出。
屋內瞬间乱作一团。
几个绑匪一拥而上將沈大强按倒在地,拳头像雨点般落下。
沈大强的惨叫声和咒骂声混杂在一起。
“打死这个狗娘养的!“
“敢动刘哥,活腻了!“
刀疤刘跪在地上,颤抖的手从血泊中捡起那只被削下的耳朵。
“快...快送我去医院...“
刀疤刘脸色惨白,声音发抖。
“老六,你开车...“
叫老六的小弟慌忙扶起刀疤刘,两人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
刀疤刘另一只手仍死死攥著那只断耳,鲜血滴了一路。
老六刚拉开门,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眯起眼睛。
下一秒,他的身体僵住了。
三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著他的眉心。
“不许动!警察!“
刀疤刘还低著头查看自己的伤口,骂骂咧咧道。
“磨蹭什么快走啊!“
等他抬头时,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
李强队长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瞄准镜后,声音像淬了冰。
“刀疤刘,你被捕了。“
屋內传来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特警队员从各个窗口突入,厉喝声此起彼伏。
刀疤刘手中的耳朵掉落在地。
“操!条子来了!“
屋內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叫声。
特警队员们如猛虎般冲入,瞬间控制了局面。
苏建国听到有人高喊。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紧接著是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和痛苦的呻吟。
苏建国见刀疤刘愣神,一把上前,按住了刀疤刘的伤口。
“说我弟弟在哪!!”
刀疤刘被这一下疼的直接跪在了地上,眼看苏建国手越来越用力。
“菜,菜窖!!”
刀疤刘痛哭的喊道。
“菜窖“
苏建国急忙开始在院子里寻找。
果然,在一旁有一个低矮的砖砌小屋。
菜窖的木门被一把生锈的铁锁锁著。
苏建国四下张望,抄起墙角的铁锹,狠狠劈向锁头。
“鐺“的一声巨响,锁链应声而断。
“建军!建军!“
苏建国一边呼唤一边拉开沉重的木门。
一股潮湿霉味扑面而来,夹杂著淡淡的血腥气。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角落,手脚被麻绳捆得死死的,嘴上贴著胶带。
“哥...“
微弱的声音从胶带后传来,几乎微不可闻。
苏建国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他跳下台阶,跑到了苏建军身前。。
“建军!“
苏建国颤抖的撕开胶带,又急忙去解那些勒进皮肉的绳索。
苏建军的脸苍白得嚇人,嘴唇乾裂出血,右额角有一大块淤青。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苏建军的声音很是虚弱。
苏建国一把將弟弟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
他不断重复著,声音哽咽。
两名特警队员也跟了下来,其中一人迅速检查了苏建军的伤势。
“后脑有击打伤,需要立即就医。“
他简短地说,同时帮苏建国扶起虚弱的苏建军。
当他们艰难地爬上台阶回到地面时,院中的混乱已经平息。
刀疤刘和他的手下全部被按倒在地,双手反銬。
沈大强满脸是血,正被两名特警拖向警车,嘴里还在不乾不净地咒骂著。
“刀疤刘,你特么就是活该!我做鬼。。”
就在这时。
院外忽然传来了喊声。
“放开我儿子!”
苏建国抬头。
只见沈德贵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老脸上涕泪横流。
“赶紧把我儿子放了,他还是个孩子!”
李强队长挡在他面前,声音冰冷道。
“沈大强涉嫌绑架勒索,现在依法逮捕。“
“他只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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