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晚上的雨,到了凌晨才停。
安桃灼刚起来,余夕就进来说皇后停了这一个月的请安,今日不用去凤央宫了。
也是,后宫死了两个妃嫔,皇上又给皇后下了死令,若是没找到凶手,皇后手里的大权就要被交给旁人了,皇后现在估计是忙着破案,哪还有心思与她们对付。
不过这样一来,她这一个月都能赖床,晚些起了。也真是件好事。
不用请早安,就代表着她不用费脑子和那些女人明枪暗箭了,安桃灼心里都愉快了不少,连膳食都得比平日多些。
清衣见着,心里也是高兴。
刚用完膳,安桃灼就让清衣扶着她到外面的走廊上坐着。
刚下过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还混杂着院子里的花木香。
“清衣,你说,若是皇后没有找出凶手,皇上会将那管理的权利交给谁啊?”安桃灼看着那院中摆放的白色睡莲,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清衣被问的愣了一刻,但很快回神,轻声道:“这个,是要皇上的注意,奴婢不知。”
皇上的注意,就是圣意,身为后宫嫔妃妄自揣测圣心,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是要被杀头的。
安桃灼自然知道这个理,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所有人都忙着警惕那个杀人凶手,哪里还有空闲来关注她一个小芳仪。
“我猜,皇上可能会交给锦妃娘娘。”
清衣不解,“为何?”
安桃灼向她解释道:“清衣你看啊,后宫里高位妃嫔只有几个,除了锦妃一个人身居妃位,其他人,最高也只是到从二品的昭仪昭容,而且,锦妃又深的帝宠,其兄在前朝又是左相,深得皇上重用,这管理六宫大权,交给锦妃自然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如此一来,皇后岂不是更加的恨上了锦妃,主子您又是锦妃这边的,到时候,那些人对付不了锦妃,但是可以对付您啊!”清衣想通了其中的关巧,又开始担心起安桃灼了。
安桃灼本人到是一脸无所谓,不甚在意,“你莫不是以为,我不站在锦妃这边,她们就能放过我?”
自从她上次问了余夕一些事后,她心就有了计较,皇后她们那些人之前那么欺辱她,或许是因为她的这张脸与那位已故的墨氏十分相像,而且她猜测,那位墨氏在死之前必定十分得宠,不然,她们怎么会对她那般欺辱,不过是恨极了墨氏,如今见到一个与墨氏长的极为相像的她,自然把这恨,带到了她头上。
她能从那些女人的恨里面知道,那已故的墨氏曾经有多受当今皇上的宠爱,而她既然有一张与墨氏相像的皮囊,这既给她带了许多麻烦,却也带来了更多的机会,只要她努力些,就一定会登上高位,把她曾经受过的欺负,都加倍的还回去。
安桃灼眼里的光芒越发的明亮,她现在越来越想了解那位墨氏,她的人生。
但是从上一次她问余夕的话里明白,那位墨氏已经成了宫里最禁忌的存在,现在想问,也不会得到什么答案。
故而,安桃灼只能歇了这份心思。
就在安桃灼与清衣闲聊的时候,余夕来报。
“主子,沐修仪身边的贴身宫女鸳儿死了。”
安桃灼与清衣具是一惊,“怎么回事?”
余夕将她得到的消息一一回禀给安桃灼,“是皇后派人去沐修仪生前住的萧湘楼查找一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一个太监在萧湘楼后面的荷花池里发现了鸳儿的尸体。现在,皇后已经让人将尸体打捞上来,送到司检司了。”
安桃灼深深的吐出一口气,她原来还在想,鸳儿活着,说不定她知道些什么,只要好好的问一下,就能得出点线索,现在好了,唯一的线索断了,这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看来,这次皇后是真的要载了。
“其他人过去没?”
“没有,其他妃嫔听到消息都好好的呆在自己宫里。”
安桃灼抬手,清衣扶住她,往屋里去。
“咱们也好好的呆在自己屋里,这段时间,宫里不平静,除了要出去帮事,其他时间,都给我呆在阁里,不要随便出去,免得惹祸上身。”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下去交代。”
余夕下去了。
其他各宫里的人听了鸳儿的死讯,更加的心慌了,这下线索断了,找不到凶手,就意味着她们时时刻刻都活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
皇后在见到鸳儿的尸体的时候,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是天要完她啊!
皇后面色一片灰败,坐在软榻上,双目无神,浅云瞧着很是担心,走上前,轻轻的喊道:“皇后娘娘,主子,主子,您……没事吧?”
皇后抬眼看着一脸担心的浅云,露出一个十分难看的表情,“浅云,鸳儿死了!鸳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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