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的孩子明明是你自己为了陷害墨氏,喝了药才没的,却栽赃到墨氏的头上,其实呢,你至始至终都从未有过身孕,而给你诊脉的太医却跟你说你怀了身孕,那是因为这是有人交代他这么做的,那个人就是……”
尤氏清楚的看见了她的嘴型,那是——慕容珏三个字。
这下,尤氏整个人失了魂,软瘫在地。
但锦妃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她,继续道:“当年墨氏一族权势滔天,在民间又有着极高的声望,你应该明白,身为一个帝王,怎么会允许他的臣子比他更得民心呢?所以,哪怕那个臣子从未有过谋逆之想,但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墨氏被灭族,而身为墨氏嫡女的墨贵妃怎么可能继续活着?慕容珏为了给自己立个君子牌坊,就利用了你,因为你是威武将军的嫡女,又是夫人之位,位高且身份也不轻。”
“他让太医给你诊脉,谎称你怀了身孕,而后让太医给你开的药其实不是什么安胎药,而是让人假孕的药。慕容珏知道你们都嫉恨着墨氏,国师府倒台,你们自然会想办法除掉墨氏这个隐患,你看,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锦妃也是越说,脸色就越狰狞,妩媚勾人的眼里充满了红血丝,与恨,与杀意,与平日里的高贵半点不沾边。
此刻的她就在暴怒的边缘徘徊着,白皙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突起,双手死死的禁锢着尤氏的头,像是随时要将她的头给捏爆。
用力的呼了口气,才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暴虐,声音有些嘶哑道:“你,皇后,沐修仪,姝婉容,惠昭仪还有其他人,你们都只是他慕容珏手里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除掉墨氏一族的棋子!”
“现在你们的家族走了当年墨氏一族的老路,而我就当年的你们,我就是他慕容珏用来除掉你们的一颗棋子!”
尤氏现在是心如死灰,无论锦妃说什么,也是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她当年被太医告知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她心里是有多么的高兴!她还是闺阁小姐的时候,就爱上了那个满身威严的男人。
她幻想着有一天嫁给他为妻。
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是太子殿下,能与他相配的只能是当时权倾朝野的国师嫡女,墨氏!
她本以为她与他此生无缘,却没想到,他纳她进了府,成了太子侧妃!
谁都不知道她那天有多开心,多高兴。虽然只是个妾室,但她却很心满意足了。
只要能呆在他的身边,她就够了。
一开始她是真的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她总是能瞧见他对那个女人百般呵护疼爱,看着他们二人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她的内心渐渐的变了,她开始嫉妒,开始怨恨。
但她却又不得不承认,墨氏她真的与他很是般配,一个国师之女,一个太子,般配之极!
就算这样,她还是忍不住的嫉妒,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阴暗的想,如果墨氏没了国师府与伊昭国的靠山,她就没了能帮衬他的地方,到那个时候,哪怕墨氏再怎么绝色倾城,他也不会再宠爱她一个人。
那样,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她进府三年,从未侍过寝,还是后来他登基为帝了,他第一次召她侍寝。
那晚,她是幸福的。
但也就只是那一次,就再也没有了。
他登基为帝时,他并未第一时间封墨氏为后,那个时候她心里在猜测,或许他,并不是那么喜欢她?
可是她虽然不是皇后,却胜过皇后。
后来,墨家与伊昭国真的如她当初那般想的一样,灭了,她开心啊,就去了墨氏面前告诉她。
当时墨氏怀了孩子,听到这个消息,动了胎气,却没什么大事。
而她被他禁了足。
她看到他为墨氏那般紧张的样子,心就恨。
没过几天,她在自己的宫里就听到了墨氏被人下药害的没了孩子,那一刻她是极其的高兴,却又心酸,因为她知道,他此时必定是陪在墨氏的身边,温柔安慰。
后来,她解了足,又被他召幸,而这一夜,她就有了身孕。
她很欢喜,她怀了他的孩子,这样一来,日后他说不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会来她的寝宫多看看她。
但她没高兴多久,因为他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孩子。他得到她怀孕的消息,没来看她一次,而是次次都歇在墨氏那里。
她恨,她真的恨!
凭什么她怀了他的孩子,他都愿意来看她,墨氏还要缠着他不放!
所以为了他的心,她狠下心给自己喝下了药,栽赃陷害给墨氏。
她成功了,墨氏被废,最后三尺白绫了解了性命。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事,最后有人却告诉她,至始至终,都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设计好的!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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