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打劫事后,慕容弦他们是一路畅行,再没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再碰上沐清寒。
慕容弦离开了京都五日,凌月初这些日子,是吃饭吃得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总是望着窗子外出神,动也不动,什么都没兴致。
应良辰今日按常来长思苑给凌月初诊平安脉,就看见凌月初呆呆的望着窗子外面,眼睛眨也不眨。
丫鬟进门给凌月初唤了几声也不见她有反应,叹了口气,走近些,将声音提高些道:“王妃,应先生来给您请平安脉来了。”
凌月初这才堪堪回过神,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呆舒缓些,才转头看向站在那里的应良辰,歉意一笑,“让应先生久等了,请吧。”
凌月初将左手的袖子轻轻挽起,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
应良辰在她的面前坐下,拿出垫包垫好,在从药箱里拿出一块洁白的巾帕轻轻盖在她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半响后,收回手,“王妃的身子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本就无法医治,如今草民用药与针灸给压制住了,但王妃不能心情郁结,情绪不能大悲大喜,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凌月初将袖子放下,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情感之事,最是不能控制的,至于我的身体,随缘吧。”
应良辰是有些不赞同她这话的,但见她一脸的倦怠,也只好岔开了这个话题,“最近这几日,怎么不见王爷?”
“他又事要办,去衡州了。”
应良辰睫毛微颤,薄唇露出一抹浅笑,“看来王妃这几日是想念王爷了。”
“谁……谁想他做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说中了心事,凌月初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面。脸颊爬上了微微红晕,目光闪躲。
应良辰看破不说破,只是笑了笑,起身告辞。
凌月初等应良辰走了之后,想起他说的话的面色一点一点的变的不好,放在膝上的双手十指紧扣,用了些力,指节处泛了红。
不行,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来人,进宫!”
文昭容没想到今日凌月初会突然进宫来她这里。
见到来人,怔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让夏茗给凌月初看座。
文昭容刚刚在用膳,没吃两口,见凌月初来了,就让夏茗撤下去。
夏茗有些担心,自沐公子走了之后,主子原本吃的就少变得更少了,轻言劝慰道:“主子,您昨日也没吃什么,还是再用些吧?”
文昭容摆了摆,不再用。
夏茗无法,目光带着求救瞧了瞧凌月初。她知道主子与安王妃的关系,如果安王妃出口相劝,想来主子会听的。
夏茗的目光明显,凌月初接收到了,她对这个病弱的文昭容是打心底有一种好感,见她吃饭吃的少,也是有些担心的,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一亮,“子涵姐姐,要不我亲手做些吃的,你尝尝,我告诉你,我做的菜连慕容珏身边的御厨都比不上。”
说到做菜,她的眉眼处皆是骄傲的星光。
文昭容闻言,想起了以往的旧事,国师府还在的时候,她们一家人吃的东西都是凌月初亲手做的食物,那个时候,凌月初还说她要做一个闻名天下的大厨,只是,在时间的推动中,当年的一切都改变了。
凌月初没能做大厨,而是做了安王妃,而国师也早已覆灭!
回想起以往凌月初做的那些食物,文昭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吃饱,便笑着头答应了,“那就有劳王妃了。”
凌月初也是开心,文昭容答应了,她便带着夏茗一起去了小厨房。
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时辰,凌月初与夏茗端着菜进来了,四样精致的小菜,配着米粥,看起来就很好吃。
凌月初特意问了一下夏茗文昭容的喜好,做的都是符合她胃口的菜。
凌月初盛好一碗皮蛋瘦肉粥给文昭容,“这个叫皮蛋瘦肉粥,很好吃的,子涵姐姐你尝尝。”
文昭容看着碗里的粥,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在口腔里炸开,让她几乎泪目。
垂着眼,掩去眼底的酸意,“很好吃,我很喜欢。”
凌月初笑的开心,“那就好,你再尝尝这些菜。”
这一顿早膳文昭容吃的格外舒服,连吃了四碗粥才罢了。
收拾好残局,凌月初紧挨着文昭容坐着,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手里,与她闲聊。
“子涵姐姐,上次杀害那个沐修仪的凶手抓到了吗?”
文昭容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闻言,摇了摇头,“还没呢,线索都死了,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了。”
上次鸳儿死后,她让人去悄悄查看了她住的屋子,就是一般的宫女房,没有暗道,没有奇怪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猜测了,杀害鸳儿的那个凶手武功非常之高。
可是,一个武功这么高的人,为什么要杀了鸳儿,而且他如此做法有何目地,她是至今也没有想明白。
凌月初闻言,眉梢一挑,“那,皇后会不会被处罚?”
语气里有几分希冀与盼望。
文昭容见她这般模样,笑容浓了些,“自然是有的,一个月皇后还没有抓到凶手,她管理六宫的大权就要给别人了。”
一听这个,凌月初是笑弯了眼,心里是一阵痛快。
当年皇后那般的陷害她姐姐,不就是为了皇后宝座,那管理六宫的大权吗?如今要让她将这大权交给旁人,她心里不得气出病来。
越想,凌月初是越开心。
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哈……皇后那个女人,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她那么稀罕的六宫大权要被递给别人,她的气死自己不可,哈哈……”
文昭容看着眼前笑的肆意的凌月初,听着她幸灾乐祸的话语,眼里也满满的笑意。
凌月初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子涵姐姐,那你说,这六宫之权会给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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