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封六宫,她也蒙了圣恩,从五品婉仪升了一级,成了嫔。
安桃灼心里明白纯嫔这种人的想法,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和那位看似大度宽容的皇后是半斤八两。
之前纯嫔欺辱她的事,她也借锦贵妃的手让她受了教训,她也不愿再过多与她有任何牵扯。
对此刻纯嫔的态度,她装看不见就好了。
安桃灼抬眸也看了眼慕容弦那边的动静。
慕容弦殷勤的给凌月初夹菜,生怕她不吃,嘴里还说着各种夸赞菜品的美言。
凌月初却是冷淡着神情,没有回应一句,只是不言的吃着慕容弦夹过来的菜。
她之前还以为是安王做了什么对不起安王妃的事,才会让安王妃对他如此的冷落。
后来,她知道了墨氏的事,才明白,不是安王做错了什么,而他的兄长做错了事,安王身为皇上的亲弟弟,当年的那件事,他没有参与,只是求情未成,安王妃牵怒罢了。
目光又移到一脸温柔对待锦贵妃的慕容珏身上,神色复杂。
他如今待锦贵妃如此,与当年待墨氏的模样相差多少?
安桃灼此刻忍不住的想,若是……若是墨氏还在,见到此番场景,心情又是如何?
瞧了一会儿,安桃灼便没了心思,收回了目光。虚情假意,让她恶心。
但是安桃灼不知道,在她转过脸去的时候,慕容珏抬眸看了眼她坐的位置,随后仿若无事的继续他的演戏。
坐在安桃灼对面的王贵姬,刚刚瞧见了慕容珏看安桃灼的眼神,虽然她看不出情绪,但她知道,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安贵姬,皇上待她有些不同。
暗暗瞧了眼什么都不知情的安桃灼,心底为她默叹了口气,收敛了心神,专注眼前。
就在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太监领着一个身穿兵服的男人急速的走到了慕容珏面前。
男人跪下,“启禀皇上,青州传来急报,暴雨多日,防洪河堤突然崩塌,导致数千青州百姓的房屋被淹,数千的百姓丧命。”
说话洪亮,还带着喘气,想来是一路急赶过来的。
慕容珏一听,神色一凌,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男人跟着他而去。
慕容弦见此,也放下了筷子,对凌月初交代了一下:“我去看看,你先跟裴风他们回府。”
然后也急匆匆的跟了过去。
凌月初听到那男人回报的消息,脸色不是很好,也不多留,快速的回府。
众妃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刚刚那人说的重要的性,也不继续逗留,纷纷告退回宫。
安桃灼扶着清衣的手走在安静地宫道上,回想着刚刚那人说的消息。
防洪河堤崩塌,数千房屋被淹,数千百姓丧命!
她虽不懂修筑之事,但是那防洪河堤,是专门用来防洪的,修筑之时,必然是再三仔细,怎么会突然崩塌?
除非……
安桃灼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她以前在锦州的时候,父亲修筑防洪河堤的时候,与她说过,每年朝廷都会各地拨下十万两白银,用以维护防洪河堤的费用,就是怕河堤出什么事,突然崩塌。
既然防洪河堤每年都有修护,自然是不可出问题的,那就只能是当地官员,没有如实修护河堤。
朝廷拨下去的修护防洪河堤的费用,没有用到修护上,而是被人给私吞了!
十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若是当地官员心思不正,起了贪念,将那十万两白银私吞,如此一来,防洪河堤出了什么问题,也没人修护,这一场暴雨,防洪河堤承受不住,便崩塌了。
但防洪河堤出问题,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想来是有些日子了。
安桃灼想通了其中关窍,直觉得那官员找死。
“余夕,这几日,你多留意一下青州的事情。”
“是。”
扶着安桃灼的清衣不解,“主子,您怎么突然关心起青州的事来了?这可是前庭之事,后宫不得干预。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您可是要遭罪的。”
“没什么,你家主子,自有分寸。”
清衣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安桃灼一脸疲倦,不愿再多说的模样,也识趣的闭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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