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将那么长,那么厚的河堤给炸崩塌?
花锦城垂眸仔细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一样东西,“火药!”
李侍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花锦城说的是什么意思,脸色变得十分严肃,“若是火药,到有可能。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河堤崩塌一事,便是有人故意为之。”
花锦城这两日心里的疑惑总算是解开了,只是前一个疑惑解开了,又迎来了新的迷题。
有人处心积虑的炸掉青州城的防洪河堤,究竟有何目的?
花锦城暂时想不出来,不过有了这么重大的发现,也是很让人开心的。
花锦城看着面前脸色凝重的不成样子的李侍郎,唇角微勾,“这个问题,等处理完青州城的其他事,再说吧。李侍郎也别揪着了。”
李侍郎见花锦城轻松如常,一点也不担心着急的模样,想了想他的话,确实如此,青州城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处理,现在想别的,确实没什么用。
“下官明白了。”
李侍郎向花锦城告辞,在到门口时,被花锦城突然叫住。
“李侍郎,你既然知道河堤崩塌不是蚁穴之故,为什么刚刚不说?”
李侍郎逆着光,淡淡的道:“说与不说,那周霖都是逃不了的死罪。既然如此,何必说出来,多添麻烦。”
然后就向花锦城拱手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花锦城想着李侍郎刚刚的那番话,忽而笑开了,“这李侍郎也是个趣人。”
花锦城带来的那些侍卫,将知府翻了个底朝天,搜出了不少东西。
花锦城站在院子的台阶上,神色冰冷的看着那摆满了院子的大箱大箱的珠宝。
尤其是摆在最前面的那几十个大箱子,格外的醒目。
站在花锦城身边的大胡子侍卫看了眼那几十箱的白银,对花锦城回禀道:“右相大人,这几十箱都是今年前一段日子,朝廷拨下来的修护河堤的银款。”
“周霖将它藏在了书房的暗室里,并没有和那些珠宝放在一起。”
花锦城闻言,走下台阶,走到他面前的那箱银两面前,垂眸看着。
摆放整齐的白银在日光下散着银光,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这些东西,会用到它本来该用到的地方上去。”
低喃了一句,就有人来报,户部的几位大人回来了。
花锦城抬眼瞧去,就见走在最前面的汪侍郎一脸愤慨,嘴里念叨着些什么。
待他走近了些,花锦城才听清。
“真的是天灾无情啊!无情!”
花锦城笑着开口问道::“汪侍郎今日出去查看房屋受损,情况如何?”
汪侍郎一听这个,就是满脸的无奈痛惜,“这次青州城的水灾真的是太凶猛了,我们今日才到城西,那房屋损坏的情况简直是十分严重,没一处好的,还有城北和城南没去看,也不知道怎么样,只能等明天了。”
说完,就看见满院子的珠宝,被惊了一跳,“这些?”
他不确定的看向花锦城。
花锦城眉眼带笑,点了头。
汪侍郎不可置信,“这些全都是周霖的?他胆子真是比天还大!”
“汪侍郎,青州城百姓房屋和街道的修缮,还有河堤的重筑,都需要大量的银子,这些算是解决了银钱问题。”
汪侍郎一听,乐了,这又为朝廷省了一大笔钱。
“右相放心,待明日房屋损坏的数目统计好了,就能动工重修了。”
花锦城笑着点了点头,“有劳汪侍郎了。”
“哪里哪里,都是为百姓做事,那来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汪侍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这时候,去城北传好消息的程远回来了。
“大人,吴爷爷他们都知道了,他们很感激你。说等你忙完了,他们就亲自过来向你道谢。”
花锦城看着他的灿烂的笑脸,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两下,“不用那么麻烦。”
“要的,要的。”
“右相,这位是?”
花锦城笑着向一脸疑惑的汪侍郎介绍道:“他叫程远,我半路捡的。”
汪侍郎明白了,也不再多问,他还有事要忙,就告辞了。
待汪侍郎离开后,程远扯了扯花锦城的袖子,仰着头轻声问道:“大人,我可以去看看牢里的周霖吗?”
花锦城低下头,目光盯着程远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牵起他的手,带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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