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桃灼痊愈的当晚,有人在纯嫔住过的潇水轩门口,发现了被吊在门上的纯嫔。
把人放下来后,才发现,纯嫔早就死了!
这一消息瞬间把宫里好不容易松了几分的气氛又给打回了原地,甚至更甚。
安桃灼正在喝药,听到余夕说失踪多日的纯嫔,回来了。
但是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被吊在潇水轩的门上,衣服破烂,血渍呼啦的,全身没有一块好肉,而且还早就死了。
安桃灼皱眉,能想象出那个画面,有多吓人和多惨。
将药一口喝完,才道:“若是一切都没有发生,纯嫔还是她的纯嫔。”
安桃灼醒来之后。才知道她的时疫,是因纯嫔动的手脚。
纯嫔本来被关在慎刑司,却在当晚被人给带走了。
宫里的人都以为是纯嫔被人救了,连醒来的安桃灼也是这样认为的。
谁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实话,她从未与那位纯嫔有过什么过节,只是她先动了手,她也回了她,让她降了位分。
那件事,她以为就这么揭过了。
她没想到,纯嫔会那般的恨她,恨到能用她自己的命来换她的死。
只是,纯嫔失败了。
安桃灼有些想不通,纯嫔为什么那么恨她,就因为她害她降了位分?可是,先挑事的是她自己。
安桃灼微微皱眉,看着清衣问道:“清衣,我以前在锦州城的时候,惹到过纯嫔吗?”
清衣摇头,“主子,您是在锦州城,而纯嫔只是锦州城之下一处县令的女儿,地方还隔了好几坐山呢,怎么可能惹到她。”
安桃灼一想,确实是这样,那纯嫔都底那来的这么大恨啊?
锦贵妃现在是掌管后宫的人,纯嫔虽是罪人,但还是皇帝的妃子。
先前被人带走,如今再出现在宫里,却是那样的惨样。
锦贵妃也该去看看。
锦贵妃一身明艳的华服,站在慎刑司,让阴暗渗人的慎刑司添了一道夺目的光。
她的面前,放着的就是从潇水轩带来的纯嫔的尸体。
面容惊恐,双目瞪大如铜铃,布满红丝,脖子的那个地方,有一道特别深的口子,像是要把她的整个头给割掉。
身体僵硬,原本雪白无瑕的肌肤,此刻却是各种伤痕遍布,时间过的有些日子了,血液都干成了暗红色,衣服破烂,有的还粘在肉上。
此种情景,换了其他妃嫔,哪怕是手段狠辣的皇后在此,看了也会心里犯怵。
但是锦贵妃与她身边的宫女却是让管理慎刑司的总管太监,刮目相看。
二人面色如常,娇贵的锦贵妃甚至还伸手摸了尸体,这让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为之一震。
锦贵妃看完尸体后,妩媚勾人的眸子深处是疑惑,是三尺寒冰。
接过红药递过来的手帕仔细的擦拭了一下碰过尸体的手,对总管太监到:“纯嫔虽然是罪妃,但是被人带走如此对待,也是对皇上的大不敬,本宫会请示皇上,让皇上好好的查一下。至于纯嫔,她遭受如此不敬,也是可怜,按贵嫔之礼好生安葬了吧。”
“是,奴才明白。”
锦贵妃交代完,就扶着红药的手仪态万千的出了慎刑司。
总管太监目送锦贵妃离开后,看着纯嫔的尸体,悲悯的叹了口气,“按贵妃的话,做吧。”
纯嫔若是没有被人带走,也不会遭受那么多的罪,顶多一杯毒酒的事。
锦贵妃与红药走在前面,身后的人离的有些距离。
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
“主子,那尸体,您可看出什么了?”
锦贵妃面色冷淡,“并没有,只是她身上的伤,都是用不同的利器弄出来的,而其中,她脖子上的那道伤口,是致命伤。那伤口,与她身上的那些利器伤,不一样,像被什么细长的东西用力给勒出来的。”
红药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她也看过那脖子上的伤口,整个头都快要被割掉了。
若是用刀,那很轻松,若是用什么细长的东西,勒的,那得多痛苦啊!
一想,红药都觉得自己的脖子有些发凉了。
锦贵妃对纯嫔的事,不会深究,因为与她没什么关系。
她让人告诉了慕容珏她对纯嫔处置,还让他好好的查一下。
这么做,也只是做戏给宫里其他人和慕容珏看的。
她其实也清楚,抓走纯嫔的人,慕容珏也查不到。
慕容珏对锦贵妃的请求,自然是应允了。
还让人有好好的赏赐了一番锦贵妃。
对此,宫里的其他人也没感觉,都习惯了。
当晚,慕容珏就去了锦坤宫。
这是自青州城出事以来,慕容珏头一次进后宫,这一动作,让后妃们提着的心松了许多,想着怎么让慕容珏留宿她们的寝殿。
锦贵妃没想到慕容珏会突然来她这里,妆容未理,就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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