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这么生气呢?这次没有成功,那就下次,下次不成,那就再下次。总会成功的。”
倾君并没有生气,对于秦玉的温柔细哄,也没有丝毫触动。
“我不可能让慕容珏这么快,这么轻易的死去,我要他亲眼看着他心心念念的江山被他人夺去,他所珍视的一切,被一件,一件的毁掉,那样,才能泄我心头之愤!”
每说的一个字,都蕴含了倾君对慕容珏的滔天恨意。
秦玉看着这样的倾君,心里有些疼。
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你放心,我会帮你达成所愿的。”
这一次,他没有称孤,而是我。
可是倾君完全没在意这些。
“刺杀要继续,青州城的城的事,已经够久了,该是边关了。”倾君说完,抬起一双布满阴鸷的眼看着一脸温柔笑意的秦玉,“我要你出兵,进攻澜月。”
秦玉温柔的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极浅的吻,“好。”
一个简单的字眼,是无尽的宠溺,是让人能溺死的深情。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
慕容珏遭受到的刺杀越来越频繁,一开始还能瞒住,但是刺杀的次数多了之后,就再也瞒不住,爆开了。
这下,不仅后宫阴云密布,就连前庭也是一直处在阴霾中。
慕容珏发现了这些来刺杀他的杀手,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在他对付不过来的时候,叫出了藏在暗里的影卫时,那些刺客就撤了。
而且跑的特别快,影卫每次追出去,都追丢了。
这日晚,那些刺客又来了。
慕容珏坐在龙案后一点也不慌,继续批阅他手上的奏折,淡淡的叫了声影卫,还没来得及打,人就跑没影了。
批阅完一本奏折,慕容珏捏了捏有些酸胀的眉心。
影卫的老大低首站在nbsp;“你说这买金楼杀手要杀朕的人,为什么不让那些杀手干脆的杀了朕,而是这般……这般像是逗鸟似的?”慕容珏想了好半天,才想出这么个形容词。
影卫老大只会动手,不会想这么多,也不明白。
所以没有人回答慕容珏的话。
慕容珏也不恼,挥手让他下去,自己继续没有批阅完的奏折。
锦贵妃知道了慕容珏这些日子遭受到的刺杀,也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她立刻写了信,让人送到青州城去。
“主子把这信送到殿下的手里,是要做什么吗?”
红药边给锦贵妃研墨,边问道。
锦贵妃提笔,将这些日子里宫里所发生的一切都详细的写进了信里,对红药的问题,答道:“我只是觉得这次的刺杀不寻常,报个信给殿下,让殿下心里有个数,好做接下来的准备。”
写完,密封好,交给红药,让她去安排。
桃玉阁里休养的安桃灼听说了慕容珏多日遇刺的消息,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
好像自青州城出事以来,这日子就没有太平过。
她的身体是好了些,可是每天晚上睡觉都会做梦。
那个梦境的场景,越来越多,可是她依旧看不清,就像是一团浓厚的雾掩盖了什么东西。
每次都是被惊醒。
一醒,就不记得多少了。
那种梦她做的越多,越频繁。
让她心里都开始隐隐产生了一种,她究竟是不是她父母的亲生女儿的这种大不孝的想法。
她每次看着清衣,都想开口问一问她。
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是在每次的试探过后,看见清衣真实,不似作假的茫然不解的模样,就让她接下去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安桃灼心思重重。
余夕又何尝不是。
自上次她知道了清衣一个人去了勤政殿,她就对清衣的怀疑,越来越重。
甚至也怀疑上了安桃灼。
她不敢开口试探清衣,是因为清衣的警惕性太高,太敏锐,怕她发觉。
就只有在清衣不在安桃灼身边的时候,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安桃灼。
安桃灼的回答和反应很真实。
并无不妥之处。
所以,她就把所有的怀疑转移到了清衣的身上。
如今宫里越来越不太平,这太平稳定了许多年的澜月似乎又要起波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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