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使进皇城,第一时间并没有入宫,而是转去靖国公府上。
他昨日歇在了许大夫的住处,虽然让护卫告诉了沈昭一声,但是他还是要亲自来这一趟。
好让沈昭放下心。
马车在后角门停下,慕容珏让安桃灼带上帷帽,牵着她的手往沈昭的书房去。
正在前厅接待宾客的沈昭听到下来报,说是慕容珏回来了,正在书房等他。
便放下手中的事,急忙往书房去。
一进屋,就见慕容珏坐在那里,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女子,带着帷帽,看不见面容。
沈昭神色如常,走近慕容珏,向他行礼,“微臣见过皇上。”
慕容珏亲自扶起他,“沈卿快请起,昨日之事,让沈卿为朕担忧了,朕在此向你陪不是了。”
说完,就朝沈昭作揖,吓得沈昭是心眼都跳了出来。
“皇上万万使不得,担心皇上安危,此为微臣本分,皇上如此做,可是折煞了微臣。”
慕容珏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这两日,多谢沈卿给朕帮忙了,如今事情已经办妥,就不叨扰你了,朕先回宫了。”
“臣恭送皇上。”
慕容珏牵起安桃灼的手往外走,而沈昭见慕容珏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心中疑惑,却也是知道皇家事,他一个做臣子不该多问。
慕容珏带着安桃灼再次上了马车,安桃灼想起刚刚的那个被慕容珏称作沈卿的男子,心下好奇,“皇上,刚刚与您说话的那位大人是谁啊?”
慕容珏帮她把头上的帷帽给取下来,见她好奇,好心的给她解释,“他啊,他是已故靖国公的嫡孙沈昭,靖国公一家为澜月是尽力尽忠,用命守卫着我澜月的山河,这次我澜月与苍尔大战,最后能取胜,也有靖国公与沈昭的一半功劳。”
安桃灼见慕容珏说起靖国公的时候,眼里全是敬重之色,便知了他是有看重那位靖国公。
安桃灼又问了慕容珏一些宫里的事,马车在二人的谈话中就进了宫。
这次,不用再带帷帽,安桃灼看清了这座巍峨宏伟的宫城,是她以前的地方。
慕容珏亲自送安桃灼回她以前住的地方。
一路走来,是宫女太监们频频相看,好像看见了什么稀奇的东西。
安桃灼低声向身旁的慕容珏问道:“皇上,他们怎么都那样看着我啊?”
“因为他们都以为失踪了,会是和那个失踪的纯嫔一样,早就死了。”慕容珏略带调侃的说道。
安桃灼刚刚在马车上时,听慕容珏提过那位纯嫔的事,心下了然。
二人静默无言的走到了桃玉阁。
“皇上驾到——”海公公一声长呼。
院里那几个正在打扫落叶的宫女和太监还有刚从屋里出来的清衣立刻跪下行礼。
“参加皇上!”
“都起来吧。”慕容珏牵着安桃灼的手走到清衣的面前,“她就是你从府邸带进宫的那位婢女。”
安桃灼看了看低垂着头的清衣,轻声唤了一声:“清衣。”
垂首的清衣听见熟悉的声音,猛的抬头,那一张熟悉无比的面容映入眼帘,“主……主子?主子你真的回来了?太好了……”
激动,惊喜两种情绪的交织,让她热泪盈眶。
安桃灼虽然之前的记忆并不记得了,但是对眼前的这个满脸真诚的少女,心底涌上一股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想来,她与这个宫女的关系应当是非常好,不然,她怎么会有如此感觉。
少女一脸的惊喜激动,泪水如开了闸一样肆流,让她有些心疼,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温柔的替她拭去脸颊的泪水,“那个……你是叫清衣吧?我回来了,是高心的事,哭什么?别哭了,小心变的不好看,以后没人要了。”
清衣察觉到了如今的安桃灼与以往的她有些不同,而她刚刚说的那句话,竟是不确定她叫什么。
清衣忙把脸上的泪水抹了一把,“主子,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安桃灼还没来得及回,就被慕容珏给截住了话头。
“你家主子她无意间跌落了山崖,受了些伤,关于之前的记忆,她都忘了。”慕容珏没有去看清衣震惊的脸色,而是转头,温柔的注视着安桃灼,温言而道:“现在回来了,关于你忘记得那些事,可以问问清衣,她是你从府里带进宫的,更熟悉你,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晚上朕过来陪你用膳。”
安桃灼记忆全无,她虽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她的夫君,可是被他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还是有些不适,忙低下了头。
这种行为,要是放在其他的后妃身上,怕是要被罚的,可是慕容珏对安桃灼,却是并未表露出任何的不悦,相反,他还笑的更深了。
临走时,还亲昵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安桃灼小巧圆润的耳垂红了红。
再次抬头,就瞧见清衣有些揶揄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干笑两声。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