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安把酒壶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好,好,我就来领教领教!”
他旧伤未愈,现在又喝多了酒,别说和人对敌,就连走路也摇摇晃晃。挣扎着下了床,对着苏小坡便是一拳。苏小坡向后撤了半步,探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扭,陆大安惨叫一声,动弹不得。
“同样是喝多了酒,怎么你就那么差劲?梁赞,和他过两手,试试精武门的迷踪拳!”
“是!”梁赞答应一声,转过身来,苏小坡把手一松,贴着梁赞的后背,转到门外去了,二人交叉换势,依旧是一个门里一个门外,身法迅捷到了极点。那些弟子全都目瞪口呆,不敢上前。陆大安喝多了酒,却不识好歹,“对付你们,还用迷踪拳吗?”说罢一招黑虎掏心,打向梁赞胸口,使得却是一招普普通通的形意拳。
这一招本来十分威猛,但梁赞见他脚步轻飘,出拳绵软无力,不禁皱了下眉头,这就是精武门的传人吗?
他单掌向下一切,陆大安下盘不稳,直接被带得转了个圈,牵动伤处,肋下一痛,忍不住又“啊呀”一声喊。梁赞在他后背轻轻一推,陆大安险些跌倒。他不顾伤口疼痛,好似一只受惊的野马,大吼一声,反手向后一撩,去打梁赞的太阳穴。
梁赞用持杯手一扣,正将他的手心扣住,两指一捏,陆大安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好似被一把铁钳夹住,手骨咯嘣咯嘣作响。他血灌瞳仁,另一只手又向后打来,这一拳已经完全已经不在招式套路之内,与街边到处打架的流氓被逼急了,随手打出的一拳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不但出手毫无章法,而且没有任何力量。
梁赞面色凝重,站在原地生生受了他这一拳,同时把他的手也松开了。
陆大安转回身,对着梁赞的头脸,胸口不住捶打,如同疯魔,梁赞只是用单手防御,免得被他伤及头脸,陆大安越打越是恼怒,越恼怒越是难过,一连打了百余拳,却还是没有打到梁赞的要害,而这期间,梁赞也没有出过一次手进行反击。
连很多弟子也看不下去,纷纷说道:“陆师傅,别打了。”
“陆师傅,当心伤口!”
陆大安置若罔闻,依旧发疯一样地捶打着,没有任何招数,也全然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到最后气力耗尽,终于单膝跪倒在梁赞面前,抓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口中喃喃自语,“我没用,我对不起师父,对不起弟子,更对不起精武门……”
说着说着,酒力上涌,就抓着梁赞的大腿,哇哇地吐了起来。一肚子的委屈、无奈,仿佛都随着那些污物喷了梁赞一裤子。
梁赞也不躲闪,双手搀住陆大安的胳膊道:“陆师傅,你何必如此?胜败乃是常事,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陆大安抬起头,对梁赞怒目而视,“我现在是废人一个,你怎么说都行,你们的武功那么高,不去打那些洋人,却来精武门找我的晦气!真是该死!”
说罢抓起地上的一块酒壶的碎片,对着梁赞的小腹猛地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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