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渊笑道:“擎昌君,稍安勿躁。我可以向你保证,你问,我答,这期间没有半个字虚言,说不知道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先前还说……”
尤渊道:“先前为了诓你和我去无相空刃阵,自然什么都说。”
“你!”江成月气结。
眼见着两人又要将话题带偏,李云珩适时发问道:“你身后是金阙宫那位么?”
尤渊不答。他不答,李云珩却也知晓了个大概,又问道:“你所做的全是遵其之命?”
尤渊笑了笑,道:“不错。”
李云珩问:“你对他早有异心?”
尤渊笑。
江成月不满道:“你笑个屁呀?说话!”
尤渊道:“不是先前对你说过,我立誓绝不外泄么?你们问,能答我便答。不能答的我还答,这不是怕拖累擎昌君您陪我一起烟消云散么?”
江成月:“……”
李云珩不管他,继续问道:“所谓‘白泽君印玺’是你故意抛出去引人注意的?”
尤渊道:“是。”
“目的就是为了让人能顺藤摸瓜注意到你身后那位?”
尤渊笑。
从一个侧面验证了“早有异心”这一说。
“他在找什么?”
“制衡轩辕剑。”
李云珩若有所思,江成月茫然地看了看尤渊又看了看李云珩。
李云珩又继续问道:“他着你去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这一目的?”
尤渊道:“不知道,我只听吩咐行事。”
李云珩点了点头,居然就沉默无声没有再发问了。瞅准机会,江成月赶忙插嘴问道:“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灭门那么多族?”
尤渊道:“奉命行事。”
江成月因为太过震惊而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道:“那一位不是,不是……”金阙宫,只住了一位神祗,当今三界最至尊的那一位神君,唯一三界仅存纯血纯灵的上古神族,华天上神的弟弟。提及他,江成月又猛然想起一茬问道,“他不是我爹吧?”
此言一出,尤渊和李云珩都一齐转过头去诧异地望着他。江成月猛然很是窘迫,脸颊微红。
尤渊道:“擎昌君……您这是误会了什么?”
江成月瞪了他一眼:“那你先前在金阙天君庙和我打那一场,为什么……为什么说我是逆子?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真名的?”
尤渊道:“他确实曾化作过无数凡人像,我只知晓灵越峰那次,是极少有的几次他亲身上场的。”
江成月脸色惨白:“他……占舍了我爹?杀从兮明的是他?”
尤渊翻白眼道:“那叫‘降神’……都一样。当时我还不在他麾下,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他杀从兮明也是为了那件制衡轩辕剑的神器?白泽君印玺?”
尤渊道:“从来没有什么白泽君印玺,我编的。但是从兮明手里应当确实有一件什么东西是他要的。”
江成月猛然意识到什么,看向李云珩,却见李云珩也同时看着他。两人彼此心神领会,都知道这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擎昌君这次极其聪明地,当着尤渊的面,半个字不提。
半晌,李云珩沉声问道:“第一代白泽君,应该是我师父吧?”
去读读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