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煌并未点头承认。他只说这是云娘送过来的,却不说这是云娘亲手做的。今日花月楼的人登门拜访,将这一食盒的糕点送到府中,是云娘开门迎接接过糕点的。云娘就是青楼楚馆出身的人,只要轻轻的嗅一嗅,看着形状就明白这碗中的黄豆糕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将这黄豆糕送来二人的卧房时,自然也和薛煌解释了这黄豆糕是用来做什么的。
薛煌挑了挑眉,让云娘先退下了,却让她留下了这一碟黄豆糕。
薛煌没有正面回答陆棉棉的问题,还有点儿兴师问罪,“陆班头的胆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已经可以自己带着衙门的捕快到青楼楚馆这样的地方去办案了,甚至还和青楼楚馆背后的老板有说有笑的……”
陆棉棉娇嗲的给了他一锤,“你在这儿胡言乱语什么?不过是为了办案。”
“对了,你刚才说这一盒糕点是赔罪礼。云娘是在府上做错了什么事儿吗?大人,云娘也怪可怜的,我想她肯定不会做到危及大人底线的事儿,若是情况没那么严重,还请大人能够放过她吧。”
薛煌摇头,看着陆棉棉有些驼红的脸蛋,眸色晦暗不明,“不是云娘送来的赔罪礼,而是花月楼的人送来的赔罪礼。”
陆棉棉脑海中下意识的就想起了之前花月楼的妈妈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的那一句,要不要体会一下其中滋味?
陆棉棉才意识到她吃下的这些黄豆糕是什么东西,不知道现在吐出来还来不来得及了。陆棉棉神慌乱,四处乱瞟,似乎已经意识到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了。
薛煌的手指如同羽毛一样轻轻的刮过陆棉棉额头,“棉棉,还记得我说过我给你准备夜宵了吗……”
陆棉棉看着手上还剩下的半块儿黄豆糕,“记得呀,我这不是正吃着呢嘛!”
薛煌摇头,轻轻解开陆棉棉领子上的扣子,温热的手划过她脖颈处细嫩的肌肤,“我说的夜宵可不是黄豆糕,而是我……”
吻密密麻麻的落下,陆棉棉手中那块尚未吃完的半块儿黄豆糕跌在贵妃椅上。已快速的摇晃那半块黄豆糕,又跌跌转转落在了地上,留下一地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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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棉棉也算是见识到了花月楼中内加了料的黄豆糕的厉害。第二日,她赶到衙门点卯时都是扶着自己酸疼的老腰的。
衙门中发生了大事。
齐澈同白羊一道押送扬州城的税收白银前往金陵城时,半路上,于山路中遇到了埋伏。那些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明知道对面的官差身份,可仍是丝毫不留情面,手起刀落,刀刀致命。
好在齐澈同白羊都是有武艺傍身的人,杀手人并不多,他们两个以一敌十,很快将这些人制服。贼寇中为首的人也被他们扣了下来,可当他们二人撕掉那贼寇中为首人脸上的黑色面纱时,众人皆是一惊。
齐澈认得这张脸,人不正是花月楼背后的老板那日同他们叙旧谈话的蒋峰嘛?!
他为何要埋伏在他们前往金陵城的路上要夺走他们的性命。
一路上蒋峰一句话不说,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见此状,齐澈与白羊决定兵分两路。白羊带着大队人马继续押送这一车的税银前往金陵城,而齐澈则带着两名捕快押送蒋峰返回扬州城,接受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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