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沉默片刻,小声问:“殿下,这里……会不会有点冷?”
云菅压根不知他的思绪早就跑去别的地方了,还诧异的说:“不冷啊,这亭中在避风处,我还穿的多……哦,你衣服湿了,是不是你冷?”
谢绥一咬牙,开始脱衣服:“殿下都不觉得冷,臣便也不冷。”
云菅愣住。
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脱去大氅,再解开腰带,然后即将露出精壮的胸膛……
“不是!”云菅一把按住他的手,“这么冷的天,你脱衣服做什么?”
这下轮到谢绥愣了。
他看着云菅,眼里都是错愕:“不是殿下想在这里来吗?”
云菅:“来什么?”
谢绥:“……还能有什么?”
云菅:“?!”
老天奶,在谢绥眼里,她是如此好色到不顾场合和环境的人吗?
前院还办着丧事,外面还刮着风雪,她要在这里办了谢绥?
她是这种人吗她?这也太禽兽了吧?
好吧……
当手指摸到谢绥的肌肉时,云菅承认,她确实突然升起了一点禽兽的想法。
但也只是一点点!
云菅严肃的把谢绥衣服拉好,然后严肃的在谢绥嘴巴上咬了一下,严肃的警告他:“我弟弟死了,我伤心着呢,谢大人,请你不要诱导我犯错!我若是把持不住,你就该下大狱了。”
谢绥:“……行!”
他咬着牙,把刚解下的腰带和脱下的衣服,一点一点重新穿了起来。
就算殿下把持不住,那也不过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是他谢绥不自重!
云菅有些可惜的看着谢绥又恢复了正人君子模样。
不过比起方才的清冷,谢绥的唇因为被她啃咬,染上了一抹绯绯之色。
看着更好亲了。
唉……云菅心底忍不住叹。
她到底还是有点良知啊,不然今天的谢绥这么勾人,还是这种没试过的环境,怎么着也要来一次的。
穿好衣服,正了神色,两人坐下说正经的事。
“段云峰被押至猎场,连句辩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陛下杀了。”
谢绥语气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什么不相关的事,“因他是皇城司的人,陛下骂我失职,罚了我一年俸禄。”
云菅惊道:“只是罚俸一年?”
谢绥含笑点头:“河东案子还未查明,陛下还要用我,便是心中再恼怒,也不会在这时候发作于我。”
“但他会秋后算账。”云菅虽然与皇帝相处时间不长,但毕竟是父女,她还是了解皇帝的。
皇帝此刻对谢绥不发作,只能说是在积攒着这种愤怒。积攒到一定程度,必然会憋出一个大的。
云菅便忍不住道:“你怎会这时候把段云峰推出去呢?一个兽园,又把你们皇城司牵扯了进去。”
谢绥道:“任何人行事都不可能天衣无缝,殿下的朱雀司做事虽然周全,但也会留下蛛丝马迹。与其叫他怀疑所有人,不如把皇城司放在明面上。”
“况且……”谢绥道,“陛下此刻还怀疑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云菅好奇的看过去,谢绥笑说道:“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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