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调整好情绪,拍拍衣服对孟听雨说:“这么说来,孟司主的功力还得再精进啊!目前的皇城司,和青鸾、朱雀二司还有些差距。”
孟听雨听到这话,看了眼正在擦拭剑上血迹的谢绥,促狭道:“这话云姑娘该说给指挥使大人听,卑职可做不了皇城司的主。”
见谢绥不吭声,孟听雨夸张道:“大人为何不说话?莫不是大人易容后,连指挥使都不打算做了?就打算一心一意当云姑娘的贴身护卫了?”
谢绥终于有了表情,却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孟听雨瞬间举手,嘿嘿一笑,又翻身上了马。
她就喜欢在谢绥的底线上来回蹦跶,反正有云菅兜底呢!
“后面路上应该不会再有危险了。”孟听雨说,“大人,卑职就不送您和云姑娘了。”
谢绥颔首:“你自去办差。”
孟听雨又对着云菅抱拳:“云姑娘,再会。”
云菅抱拳还礼,目送着孟听雨带人离去。
重新回到马车里,云菅发现谢绥有些沉默。
她以为对方看到孟听雨的忙碌后,在为最近的闲适而伤怀,便主动搭话:“你自打进皇城司后,就再也没休息过了吧?忙活这么多年了,难得有闲适的日子,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反正皇帝照常给你发俸禄,你不如就偷偷懒得得闲,舒心几日。”
谢绥回了神,听完云菅的话后,他弯唇笑了下:“云姑娘说的是。”
云菅又道:“那你不如也听听孟司主的提议。”
谢绥挑眉:“什么?”
“做我的护卫。”云菅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就跟着我做事。我再给你发一份月钱,你又有事情做,又能拿双份钱,何乐而不为?”
谢绥:“……月钱几何?”
云菅认真考虑了下:“寻情每月二两银子,还有四季衣裳和其他物件。你只需要银子,那就给你三两如何?”
谢绥:“……”
寻情悄悄坐到了马车口,都没敢看谢绥的表情。
堂堂皇城司指挥使,不知抄过多少人的家,敛过多少宝物,不说富可敌国,但万两黄金的身家总归是有的。
这样富裕的谢指挥使,小姐竟给人开出三两银子的月钱,叫人当护卫?
小姐怎么敢的?
寻情不敢,云菅却敢得很。
见谢绥沉默,她还皱起了眉头:“我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我又管你吃住,又陪你说话解闷,又给你银子,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谢绥:“……”
沉默了一会,见云菅又要说什么,谢绥立刻道:“好。”
云菅的话戛然而止:“哎?你答应了?”
谢绥颔首:“云姑娘的价格的确很公道。”
云菅得意起来:“我就说嘛,哪有人不会为这三两银子心动的。”
寻情默默看向车外,并不敢说话。
谢绥倒是低笑了几声。
进了城,谢绥说要先去藤花坊一趟。
云菅知道他要和郑归真打个招呼,还要商量去遇龙寺治病的事儿,便也没拦住。
至于她自己,自是先去镖局和铺子巡视一趟。
傍晚归家,云菅先去见了沈老夫人和沈惜文。
得知宜宁买凶截道,沈惜文的眉头皱得很紧。
但随后,就给云菅透露出一个消息:“听说陛下有意为宜宁县主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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