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府的时候,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这边的无双和霜降早早地便是回来了,如果池景还不回来的话他们便是准备要去寻人了。
池景的脸色算不上好看,但是霜降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端来了热水让池景洗漱。
这边还在梳洗的时候,外边便是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姐,相爷要见你。”
“知道了,待会儿就去。”
“可是相爷现在就要见姐,还请姐现在便是随我出门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池景不悦的皱了皱眉,但是终究是没有多什么。
沈楚宁这么着急的见自己,想必也不是什么事儿。
就是怕……
她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难看,其他的也还算是正常,衣物上也没有血迹,可以见人。
只是跟着丫鬟去到后堂的时候,池景并没有看到沈楚宁,率先看见的乃是一个黑袍男人。
男人的头几乎都隐匿在暗处,有些看不清,只是依稀可以看见脸上带着的黑色蝶纹面具,阴森森的,冒着寒光。
手腕处的腕甲也冒着寒光,池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身后的大门却是突然被人死死地关上,屋内一下子便是暗了下来,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这个人不就是常年都陪在贤荣王鹤阙身边的夜行骑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果不其然,屏风后慢慢的走出另一道人影。
象牙色的衣袍绣着精致的云纹,脸上始终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的,俨然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
只是现在一黑一白站在自己的面前,一个戴着凶神恶煞的面具,一个挂着淡淡的笑意,怎么看都像是黑白无常来索命的。
“寒雀。”
鹤阙轻轻地唤了一声,池景立即便是跪了下去,毫不拖泥带水,“拜见王爷,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鹤阙的声音自带一股子的阴柔之感,温温柔柔的,许是长久缠绵病榻的缘故,声音里都透着几分的虚弱。
“这些日子待在相府可有乖乖听相爷的话啊?”
“回王爷,一切都依照王爷的吩咐,听从相爷安排。”
鹤阙不紧不慢的走到了池景的跟前,虚扶了一把,“这里没有旁人,不必这般见外。”
完鹤阙便是忍不住的咳了几声,脸上便是又苍白了几分,可是他的每一声咳嗽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让池景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她微微垂下自己的脑袋,“王爷的身子要紧,若是有什么事儿吩咐不必亲自前来的。”
“无妨,都是一些老毛病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鹤阙笑眯眯的看着池景,似乎是想要从池景的脸上看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对了,这些日子可有和渡鸦联系?”
池景摇了摇头,“渡鸦没有联系我,我也找不到渡鸦的踪迹。”
以往都是渡鸦单方面的联系自己的,若非是渡鸦想,不然的话任凭池景怎么努力都是找不到的,鹤阙分明是知道的,这摆明了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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