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脑中那根名为“克制”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身材修长的年轻哨兵,轻而易举挣脱开苏小蔷束缚住的手臂,一把环住她的腰身,在一个天旋地转的瞬间,反客为主,将猝不及防的女孩紧紧压在了身下的座椅上。
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苏小蔷......”
白谕低喃,声音是那么滚烫。
他撑在苏小蔷上方,剧烈地喘息着,再也不复以往的斯文,那双总是克制疏离的眼眸翻滚着从未有过的,失控如海啸般的情愫。
望着这样的白谕,苏小蔷微微怔忡后,却并没有挣扎,反而扬起了一抹笑意。
她缓缓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擦过白谕那因激烈亲吻而变得水光莹润、越发诱人的薄唇。
“白谕,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个最好的白谕哥哥啊。”
“所以,永远不要再说什么……你不值得。”
一瞬间,白谕眼神闪烁。
随即,他似乎要笑着哭出来,轻轻捧起苏小蔷的脸颊,克制而庄重的,再度在苏小蔷的双唇下落下一吻。
“谢谢。”
再度拍了拍白谕的肩膀,苏小蔷示意白谕躺好,但是年轻的哨兵却黏黏糊糊的再度凑了过来。
他像是从来没有那么高兴过,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但苏小蔷很快收敛了情绪,转而在正事上。
“白谕,我们现在已经抵达了你之前所说的大本营,但这里怎么这么荒芜,不像有人的样子?”
苏小蔷下了车,查看着四周。
望着那片在暮色中沉默的建筑轮廓,苏小蔷忽然无端的想起了以前不少事情。
这里的临时建筑,是他们叛乱军被总部追击被迫转移,只留下寥寥几人驻守的时候留下的。
那时候他们留下的几人无所事事,又异常温馨。
夜幕降临,苏小蔷就会在这片沙丘背风处,燃起小小的篝火,将快要过期的营养液倒进军用饭盒里煮热。
白谕总会安静地坐在火堆旁,用他那双冷白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
偶尔抬起眼,则对着在沙地里乱跑的她轻声提醒别跑远了,过来吃饭。
而厉刑劫……
那时候,他总会借着篝火跳跃的光芒,翻阅着加密的文件,桀骜而阴郁的侧脸在火光下显得柔和些许,嘴角望着她是,也总是噙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
那她自己呢?
苏小蔷敛下眼眸,目光暗沉。
她那时候也是很快乐,处理完工作和汇报,就会跑去和沙丘上那些被辐射变异后、胆子奇大的沙鼠闹着玩,看它们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沙地上窜来窜去。
而就在这时候,记忆的角落里,一个鲜明身影浮现出来。
隐约间,似乎有位拥有着一道断眉,长相矜贵与跋扈的年轻哨兵,总是戴着些时髦的戒指和耳钉,戏谑的挖苦她,却又总是给她带回来新的沙鼠。
每当她逗弄沙鼠时,这位哨兵总是会抱着吉他,用即兴弹出的吉他旋律,为她与沙鼠幼稚的“战斗”配着乐,还时不时嘲笑她没有首领的样子。
而他,是谁来着?
苏小蔷努力在混沌的记忆中搜寻。
——顾弦野。
对,是叫顾弦野,也是当初和他们一起逃离基地的十三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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