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才推开书房,就看到桌上被人动过,他皱了下眉,发现是以纶放在密箱中守迟的信件,这才松了口气。
信纸拆开,里面写的正是有关雍州茶商最近的进度,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是还写了三皇子在监视他行踪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并不奇怪。毕竟他那日受伤受的实在是太‘巧’了。
他也没多想,拿出一张信纸,用毛笔沾了沾墨水便开始写今日自己的所见所闻,有些模糊点还需要守迟一一验证,他这边才好继续实施计划。
恰好写完,外头风雨大作,书房后头的茂密竹林簌簌作响,萧景钰这边才让以纶将信送出去,门外却是响起了敲门声。
“进。”他说着,连忙转过身去将桌上的书摆的凌乱些,而后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书漫不经心问道:“夫人这是不信我在读书吗?”
说完这话,那头却是没人应。
他有些困惑,不禁抬眸看去,只见不远处穿着青缎掐牙背心并杏色长裙的丫鬟手里端着羹汤,她将白瓷碗就放置在他面前来。她挡住了光线,面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他还是辨认出这是那天的那个翠凝。
他记得自己后来都让人出去了,后面也不让她近身了,怎么今日来端汤的是她呢?
翠凝发觉萧景钰在看自己,心跳也是不由得加快了。
今日这活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才夺过来的,听闻近日萧景钰被宋知韫压着在书房里读书,如此上进,日后要是科考有个官职,那她在这个时候努努力,争取做个姨娘,若有个孩子怕是更好上位些。
更何况萧景钰生的唇红齿白,笑呵呵的时候带着少年气的潇洒恣意,这样的人虽是纨绔,但也是最好接近的。
趁着人还没发达起来,她先下手为强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况且就算萧景钰与官场无缘,但这家产丰厚……她要是做了姨娘,那吃穿自然不愁。
至于那一日被轰出去,不过是因为宋知韫在旁边碍着了,萧景钰那样怕那个母老虎,自然要表明态度。如今可不一样,灯下看美人,便不是仙貌风姿也该是风情万种的。
这般一想,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萧景钰的手上,“听闻三爷的手前些日子受了伤,今日奴婢端来了汤羹,还请三爷尝尝。”
“我尝尝?”萧景钰嗤笑一声,选择继续看书,“你这马屁怕是拍在了马腿上,我的手已经好了。”
他的语气淡淡的,淡的甚至都能听出一层讥讽的意思。翠凝一时热血上头,没有听出来,只是站在那儿说:“奴婢这里有祖传的药膏,祛疤的。”
听到这话的萧景钰放下了手里的书,眼底寒芒一闪而过,他冷不丁一问,“怎么,你想给我擦药?”
“这——”翠凝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萧景钰拉着拖到了怀中,她不由得惊呼一声,瞧见那张冷峻飒沓的脸,面颊倏地一红,心跳更是快的不受控。
“你觉得我该这样做,对吗?”萧景钰气息温热,嗓音似乎是带着蛊惑的意味。
翠凝不受控地想要将手搭在萧景钰的脖颈上,她甜腻腻地喊道:“三爷……奴婢今日是来送汤——”
话音未落,她就听到耳边一阵讥诮的笑,只听萧景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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