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韫来了兴趣,笑着问道:“你觉得这幕后之人会是谁?”
“周姨娘。”萧景钰将她手上的伤都涂抹好了药膏后,这才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为什么?”
萧景钰眼底闪过些许复杂,“人为利往,你母亲当年的事情,她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当然这并不排除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窗外月光落在他侧脸上,清透月色好似将他那浓长睫羽都晕染着淡淡光晕,明明平日里看着那样活泼的人,此刻宋知韫却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浅淡的孤寂……
——
宋知韫才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日银翘便将萧景钰查出来的事情一一同她说了个大概,“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那刺客的确是周姨娘派过来的。这买凶杀人可是大罪,依奴婢看,到时候便是捅到官府面前去,便是老爷也保不住她!”
“不急,再添一把火,好烧的更旺些。”宋知韫倒了杯茶,语气淡淡的,她自然是知道自家父亲是什么样子,若此时闹到官府她父亲要是拼了命要保,也未尝不可能保不下。
毕竟官场都是这样,各方都牵涉着利益。
周姨娘最得意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仗着父亲对她的无限偏爱,上回都闹了那个地步,听说也只是罚罚跪,打打板子。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周姨娘有半点能逃脱的机会了!
“对了,那个叫田成的也说了田婆子的地址。”银翘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东大街碧水巷第五户人家。’
很明显这是萧景钰的字迹,说实话他的字和他这个人懒散的性子完全不同,清瘦孤拔,笔锋透着凌厉之感,如出鞘的刃,带着杀伐果断的气息。
“我到时候去会会这个田婆子。”宋知韫将纸条折叠好,而后将字条搁置在一旁的烛台上,待化成灰烬,又将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仔细同银翘吩咐清楚。
话才说完,那边就有小丫鬟过来传话,“三奶奶,大房的延二奶奶来了。”
宋知韫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和银翘对视了一眼,主仆二人都心照不宣。
“请延二嫂进来就是了。”
片刻后,宋沐冉手里提着黑漆缠枝食盒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笑,目光却是不住地往四处打量,虽然这个动作做的不动声色,但宋知韫却是看在了眼里。
“听闻昨日堂弟媳落了水,我这边熬煮了些驱寒气的汤羹,算不得多么珍贵,但这里头有味药实在难寻,这喝下后不仅能驱寒,还能治疗宫寒。”
她说着,就将白玉瓷碗端到了宋知韫面前来。
宋知韫捏着瓷勺,没有立刻便喝,而是轻轻搅动着汤羹,不经意地问道:“不知二堂嫂来我这儿是所为何事啊?”
宋沐冉捏着帕子,黛眉微蹙,“实不相瞒,我来这儿一是为了向你道歉的,此前我们因着嫁妆之事多有误会,是我的不是;二来嘛……我是听闻堂弟媳有能助人有孕的秘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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