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绯心里自然是对金氏这番评价不服气,“这事儿也不能完全怪我,这一套在我们国公府用的了,在沈家用不了,就说明那些下人都是下贱胚子!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本身就坏,怨不得我!”
她说的理直气壮,宋知韫有些佩服她这样的性子,做错什么事情从不思考自己的问题,而是多想想旁人的过错。
要是上辈子她半分有这样的觉悟,是不是也不会终年郁郁成疾?让后来的宋沐冉有了可乘之机呢?
“好了!”国公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瞟了眼坐在那儿不远处的萧朝绯,脸上都是失望之色,“这件事情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从回娘家到现在可有好好反思过?你婆母那性情旁人都是知晓的,出了名的好脾气,如今这样的好脾气都能被你逼得生气,可见你也是个厉害的儿媳妇!
哼,这下最丢脸的不是沈家,而是我们国公府。培养出来的女儿竟然是个连后宅之事都处理不好的废物,甚至连管个自己的院子都能管的一塌糊涂,事到如今我能说些什么呢?怕是日后出去钓鱼,都要被笑话好一阵了!”
这话落下,萧朝绯那堵在喉咙里的话语硬生生都被打散的七零八落了,毕竟这是自己的祖父,她便是再怎么性情暴躁,也不好真的和长辈们对着来。
且不说国公爷本就是早年在沙场上混迹,说一不二的,可不像国公夫人那样的好说话。
她只好静静听着,不敢再多说一句。
“依我看,你现在就滚回你婆家,少在这儿诉苦!”国公爷端着茶盏,语气带着冷意,“当初这门亲事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便是要哭哭啼啼也怪不得任何人。”
萧朝绯委屈的不行,她闷闷地垂着头,半晌也只开口道:“祖父,我、我不想回去,我想和离,那简直就是个狼窝……”
“你说出这话也是不晓得害臊的吗?”三夫人听不下去了,她翻了个白眼,“府里还有未出嫁的姊妹,就因为你一个人成婚十来天不到,结果就忽然和离了,这事儿传出去比沈家被贼偷的事儿还要让人丢脸丢大发了!”
萧朝绯还想要反驳些什么,就瞧见国公爷将茶盏往桌上一搁,“你要和离?便是沈家那边同意了,我们国公府也不会同意,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你老老实实地回去低头认错,你婆母是个大度的不会和你计较,院子里的事情不会管就跟在你婆母身后多学学。话已至此,要是再回来谁给她开门就和她一块儿滚出去!”
这话就差没在点虞氏了。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直至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离开,堂内的气氛这才松了下来,而萧朝绯也自然能明白国公爷这是明着在赶人了,她也只待了片刻,听到沈邹骏坐着马车过来接她回去,她也只能顺着台阶下了。
走之前,虞氏还苦口婆心地劝说道:“你啊这次回去就好好和你夫君相处,做不来的事情要么就别做,要么就好好学,别总是想着逞能。还有啊,宋知韫上回利用的是人心,怎么可能是讨好那些下人就能管理好的,你多动动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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