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祖跑了?”
“跑了。”
半夜,周牧野浑身湿透地回来,阴沉着脸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苏念取出干毛巾递给周牧野,忍不住追问,“一点风声没露的情况下,那么多人围捕,他怎么就能跑了呢?”
提起这事儿,周牧野就来气,
他双腿岔开坐在板凳上,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郁,
“跟撞鬼了一样,”
“埋伏时候,有人漏了行踪,被周牧野发现。”
公安中有个新来的,临出发时家中表弟给他送东西,听到要抓带枪的逃犯,偷了身衣服混进队伍里,
埋伏时,那人觉得有点冷,烟瘾犯了偷偷点烟,刚点上被身边人发现掐灭,一分钟都不到,
可偏偏就是这一分钟不到的差错被陈耀祖看到了,
“陈耀祖把自己衣服给女人质穿上,自己穿着单衣从破墙洞匍匐爬出,打晕了公安,顺着林子逃了。”
天黑再加上下雨,视线受阻,
陈耀祖扒下公安的衣服伪装,跑出去几十米才被发现,
“不过我打中他了,接下来盯紧朱珊的动向,和周围卫生院,他总要出现的。”
“整件事情真邪门,但凡误差一点,他都跑不掉。”
周牧野用力揉了揉短发,
“今晚我也住这儿,明天配合公安的同志挨家挨户排查。”
住一个也是住,住两个也是住,
周牧野换掉衣服后,和陈致远同挤一张小木床,
苏念关门回屋,
望着婴儿床中睡得四仰八叉的福宝,心底涌起一抹担忧,
挨了一枪,陈耀祖现在肯定更恨她了,陈耀祖一日不除,她就一日不能安心。
苏念想到陈耀祖最近做的事,一夜噩梦不断,睡得不熟。
同样睡不熟的还有屋外两人,
周牧野两手交叠枕在脑后,想着今天的憋屈,气得睡不着,
在他身旁,陈致远被突然袭来的感情困扰,纠结的也睡不着,
他没有喜欢过人,
第一次心动就是离过婚的人,
他想和苏念发展更深的“友谊”,又怕家里那两个老古板不同意。
想来想去,他决定问有经验的周牧野,
朱珊和周牧野的身份家世也差的远,周牧野是怎么平衡朱珊和家人的呢?
陈致远翻身侧躺,盯着周牧野的侧脸,发问,
“野哥,你和朱珊开始谈对象的时候有告诉过家里人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周牧野冷冷睨了陈致远一眼,“我跟她没谈过。”
哟,以前怎么没发现野哥气性这么大,都快结婚了还跟朱珊生气呢!
他今天撞见朱珊时候,朱珊都在买结婚用的红水瓶了!
陈致远憋笑,本想调侃两句,念着自己想问的问题,将到嘴的调侃咽了回去,认真道,
“如果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娶她怎么办?”
周牧野皱眉,“娶谁?”
“娶朱......”
陈致远本想说朱珊,对上周牧野泛冷的眸子,到嘴边的话紧急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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