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话音一落,
周牧野顿时嗅到了其中的关键,“携带使用呢?能大量生产?你说的成本不高,到底是多少?还有效果,究竟有多显著?”
他虽然是大院的孩子,但升到营长职位全是在边境线拼打出来的,
战场上对止血药物的依赖,比外人想的还要厉害得多,很多时候都是重伤来不及止血,才导致错过抢救时间。
他不知道苏念说的方剂是什么,有多厉害,但他了解苏念,
苏念上扬的眼尾,分明是志在必得,
周牧野紧了紧指尖,
“先回医院,等陈致远检查结果出来,我就回团部!你等我好消息!”
回到医院,
省里赶来的医生刚给陈致远做完检查,郝仁推来轮椅,准备等好天推陈致远下楼散散心。
谁知道,就是这一个简单的举动,却让陈致远再次崩溃,他把轮椅推倒在地,又将床头柜上的铝饭盒和水杯全都扫落在地,捂着眼睛嘶吼,
“你们觉得我是废人了,是不是?”
“把它拿走!我不需要它!”
“苏念是不是也不要我了?她嫌我是废人,跟周营长走了,对不对?”
白菜汤撒了一地,白面馒头咕噜噜滚到床底,
郝仁心疼得直拍大腿,
“弄啥呢嘞嘛!恁咋能拿粮食撒气!多好的菜嘛!全都洒哩!”
苏念二人回来,
看到的就是郝仁趴在地上伸手够床底的馒头,
陈致远用仅剩的一只手,疯狂捶着自己没有知觉的腿。
“陈致远。”苏念淡淡叫了声,
陈致远捶打的动作僵住,他转头望着苏念,眼底血丝密布,“苏念,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郝仁也松了口气,抬手用袖子抹了把头上的汗,“苏同志,恁可算回来哩!恁再不回来,俺可真没招了!”
苏念没有回两人的话,
她把挎包扔给周牧野,冲郝仁道,“郝营长,麻烦你先出去一下,馒头放这边,我会盯着陈指导员吃的。”
“那俺去找大夫看看情况。”
郝仁点头,转身贴心地把门带上。
“苏念......我不是有意向郝连长发脾气的,我就是看到自己的腿,想到自己以后只能瘫在床上,控制不住自己......”
陈致远红着眼望着苏念,手顺着她衣摆往上攀,想握住苏念的手,
“苏念,你懂吗,我一想到我永远都站不起来,只能成为拖累,我就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
陈致远指尖触碰到苏念手背瞬间,
“啪!”脆响在病房内突兀响起,
陈致远盯着自己被打红的手,眼底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
“苏念.......”
她不应该安慰他吗?
不应该温声细语地鼓励他吗?
怎么会冷漠地打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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