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家属院时,曾听军嫂们抱怨过看病难,抓药贵,父亲正好是大夫,一身医术就这么浪费了实在太过可惜,如果能为农场群众做一些奉献也是好的。”
“我在红星大队插队时当过一阵子,赤脚医生,知道中药西药的价格差距。大家挣钱都不容易,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好多人都是舍不得钱看病抓药,才导致小病拖成大病,我想尽绵薄之力改变这个困境。”
“咱们身边很多野草都是中药材,只要用得好,常见的小毛病都能治,但苦无没人认识。我就想,让父亲重新开设中药堂,替大家省点钱。”
“元首号召大家争做社会的螺丝钉,在各职各岗上发光发热,展现自己的价值。我们父女不会其他技术,但也能融化自身当机油,替螺丝钉们做好后勤工作,保障他们的健康。”
大义凛然的话听的杨国平嘴角直抽抽,
这女娃,嘴皮子真利索,眼力见也好,是个会来事的!
怪不得黑河省的妇联要拿这女娃子当做典型人物进行宣传,形象好,觉悟高,又会说话,是个人才!
周牧野那小子眼神儿挺毒!一挑就是女娃里面拔尖的!
“不错!女娃儿思想政治觉悟很高嘛!”杨国平拍了拍手,眼里的欣赏几乎要溢出来,
“咱们农场就需要你这种思想活泛,敢做敢想的年轻人!要不你......”
“啊!”
两人的交谈声被突然响起的痛呼声打断。
苏念朝病床看去,
陈致远两手死死拽着床单,脸色涨红,额上疼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苏怀瑾站在陈致远腿边,手中捏着细长的银针,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有反应,可以治,药物和针灸配合有很大概率能恢复如初,如果顺利的话,两个月应该能站起来。”
这话一出,病房内的人都不约而同漏出了喜悦表情,唯独一人,黑沉着脸。
“不可能!你在说大话!”
陆川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厚重的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
“专家会诊过好几遍,检查结果也不会有错,陈指导员的伤是脊髓震伤,现如今没有技术能保证这伤痊愈!”
他才在杨国平面前贬低中医,信誓旦旦地说陈致远的伤没办法治,
现在这个老头儿却夸下海口,说两个月就能让陈致远重新站起来,怎么可能!
他们那么多精密仪器,那么多专家,难道还比不过面前这个干瘦老头儿?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往哪儿搁!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老头儿肯定在哗众取宠,为了那劳子什么中医院,想在杨团长面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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