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抱着司祁的腰,感受着他身上的微凉和平稳的心跳,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才猛然回神.
她怎么又失控了?
司祁刚用精神力帮她压下燥热,她却又做出这种越界的事。
她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后退,指尖攥着兽皮衣的下摆,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对不起,你都帮我缓解了,我怎么还……”
后面的话越说越轻,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头垂得更低,不敢看司祁的眼睛。
司祁缓缓转过身,琥珀色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没什么波澜,只是声音依旧淡淡的,像落雪般平静:“我知道。”
没有责备,没有调侃,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
司祁一直都是这样淡淡的,像把所有情绪都藏在冰层下。
以前她以为司祁对自己的“恨”最少,但和池玉单独接触过后,她才知道,有些人他会藏起自己真正的情绪。
时机一到,他就会露出獠牙,置她于死地。
司祁显然察觉到了她眼底的恐慌。
那是一种比之前的警惕更明显的、带着点畏惧的情绪。
他微微蹙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从她和池玉在单独待过之后,她看自己的眼神里,就多了这份藏不住的恐慌。
他没追问,也没再停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身掀开兽皮帘子走了出去。
黎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帘后,才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这时她才想起正事,她本来要找幽冽说阿父和狐族兽印的事,说不定能从玄苍那里问出阿母的线索。
她连忙掀开帘子走出去,却没看到幽冽的身影。
正疑惑着,身后传来司祁的声音:“找幽冽?”
黎月点了点头:“嗯,想问他点事情。”
“他和澜夕出去办事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司祁的声音依旧平淡,琥珀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却悄悄留意着黎月的反应。
黎月“哦”了一声,没再多问,也没说要找幽冽具体说什么,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司祁站在原地,看着黎月的消失在房间里的背影,清冷的眸子里终于泛起一丝极淡的波动。
他看得出来,黎月虽然对他们所有人都带着戒备,却唯独对幽冽多了份不一样的信任。
找幽冽有事,没找到就不说了,连问都不愿多问他一句。
黎月就像裹着一层坚硬的壳的海螺,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藏着壳里的柔软。
她真的很像她,可她却又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
雨丝砸在石牢的黑岩上,溅起细碎的冷雾。
那牢门是整块玄石凿成的,只留一道指宽的窄缝透气,里面黑得像吞人的深渊,连风都裹着刺骨的寒意,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粗重喘息,是被关押的鹰族雄性们在挣扎。
因为石牢很牢固,没有兽人看管,只有在他们需要进食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给他们丢一些腐烂的肉。
在这个地方关押六个月出来,再强健的雄性都会瘦成皮包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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