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窗棂上雕刻的纹饰在月光映照下犹如一朵灵花。
已经过去了七日,宋清姝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屋内,萧煜珩没有披外氅,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榻上。
神情严肃,目光一直锁在床榻上的人,眉眼中不掩担忧之色。
左炙站在一侧连话都不敢说,王妃昏迷了多久,王爷就这么坐了多久……
“王爷,要不还是去休息会儿吧,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醒的。”
萧煜珩神情微动,“太医说她什么时候会醒?”
左炙看了一眼宋清姝,“王妃伤到了心脉,太医说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能不能醒要靠王妃自己了。”
说不自责是假的。
身体里的东西时常会令他失控,近两年用药才压制了下来,没想到……
那天,她会在。
居然还不跑,硬生生地抗了他一掌。
等他清醒过来,蛊医赶到,说是他体内的毒被银针压制住了。
她不跑,是为了施针救他。
此时,一只灵蝶在宋清姝的眉心飞舞,从灵动到破碎不过瞬间。
许是察觉到异样,萧煜珩起身来到床边。
宋清姝脸色难看得很,有进气没出气。
“叫蛊医来。”
左炙不敢耽搁,立即去偏院请了蛊医。
二更天被人从睡梦中拉醒,蛊医满脸的不情愿。
“大晚上的扰人清梦。”蛊医打了个哈欠,“她是人,我难道不是人吗?”
萧煜珩声音低沉,“她快死了。”
“死了?不会吧?”
蛊医瞬间清醒,忙不迭地跑过去搭脉。
脉象浮沉迟数。
没救了。
蛊医缓缓起身,无奈摇头。
“她心脉尽损,我用银针蛊毒为她续命已是极限,如今,回天乏术。”
回天乏术四个字如同雷击一般炸得萧煜珩脑子哄哄的。
“能救一日是一日,有没有其他办法。”
蛊医看着萧煜珩这幅模样,大有床上人要是死了他也不想活的迹象。
“莲花座。”
萧煜珩疑惑抬头,“皇宫禁品?”
二十年前他国上供的贡品,常年清香不断,有续命救魂的功效。
但不知道为何会成为禁品。
要入皇宫一遭了。
“替本王洗漱更衣,入宫。”
无召不得入宫,萧煜珩是个例外。
他从不遵守规矩。
深夜,月光洒尽长廊,拉长一道身影,呼啸的冷风吹得廊下灯笼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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