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欧阳鸿反问她,“老胡都说了,墨家一家都是被冤枉死的,就那么一个活口王爷还要追查,就放过他不行吗?”
宋清姝摇头轻笑,脑海中浮现出萧煜珩在说出这番话时的样子。
“墨家有活口尚在人世,此事一旦有人知晓就会一传十十传百,你觉得始作俑者太后会放过墨砚迟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妃的意思是,王爷要找墨砚迟,明是捉拿,暗是保护?”
“嗯,王爷从来只杀该杀之人。”
欧阳鸿心中大喜,转念又懊恼地锤了锤自己,“哎呀,都怪下官愚笨,没想到这一层,多谢王妃提点,下官去着手准备巫洵一案的册子。”
说完欧阳鸿兴高采烈地回了房,宋清姝抬眸看了一眼萧煜珩房间的方向,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隔着窗棂,萧煜珩把院子里二人的对话听入耳中,手下不自觉地揉搓着一枚墨玉。
翌日一大早,巫梅儿又来了衙门,说什么也要讨要巫洵留下的玉佩,在她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
妇人一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当下就语声悲戚,掩面哭了起来。
“几位大人,我家老爷无端枉死,不过是查案,何必扣着老爷的遗物,玉佩也不能说话,何不还给我。”
又是为了玉佩而来。
宋清姝站在暗处打量那名妇人,说话语气都显得悲怆,可那眼中对玉佩的渴望和欲念是藏不住的。
玉佩有古怪。
堂上,萧煜珩连眼皮子都没抬,“玉佩是本案的证物,案子不结不换。”
巫夫人眼睛一横,险些没藏住脾气,“大人,一枚玉佩而已,能算得上什么证物,上面有写杀老爷的凶手是谁吗?”
“大人,该不会是看上了老爷那枚玉佩,想要占为己有不换吧?”
萧煜珩冷眸一敛,不过眨眼功夫,一道身影忽而从暗处跃出,一脚踹在了巫夫人的胸口上,把人踹飞老远摔在地上。
“娘!”巫梅儿惊呼着跑过去扶起巫夫人。
“哎呦,疼死我了。”巫夫人吃痛地捂着胸口,指着左炙的手直发抖,“我要告谕状!你们贪了老爷的东西还打人!”
萧煜珩缓缓开口,声音阴冷至极,“聒噪,给本王拔了她的舌头。”
“王,王爷?”
巫夫人愣了,她侧耳小声嘀咕,“女儿,你不是说衙门的欧阳大人为人心善又心软,哭两声就能把东西还我们,怎么还多了个王爷出来?”
巫梅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没见过欧阳鸿,只是在来时,见到所有人都对着堂上人恭卑有礼,她就把他当做了欧阳大人。
“娘,我不知道啊,要不然咱们服个软算了,他可是王爷,杀我们个平头百姓,谁能为我们出头啊,更何况爹都死了。”
巫梅儿扯着巫夫人的袖子,当下就跪了下来,“王爷,我娘是深闺妇人,不懂礼数,还望王爷恕罪,玉佩我们就不急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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