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秦烈云特别小心,生怕那个泼了他一身水的女神经再从角落里窜出来。
路过供销社,秦烈云又跑到里面买了两斤油炸果子,留着闲的没事儿打打牙祭。
现在回去也没啥事儿,想到明天要跟白家娘仨个去隔壁大队看白雨,秦烈云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白月那个黑心肝的女人。
嘶~要不,再去晃悠晃悠?
说走就走!
他骑着自行车,行走在小巷子里,七转八拐的,很快就没了身影。
等再出现的时候,精神小伙、和自行车都没了。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被生活压弯了腰,脸上的疲惫更是行踪毕露,压根就遮挡不住。
到了罐头厂附近,秦烈云熟门熟路地往周玲那片钻。
运气很好,半路上就遇见她了。
望着秦烈云那鼓鼓囊囊的背篓,周玲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道:“老弟!你来了!”
“周姐。”秦烈云脸上露出个憨厚的笑道:“俺又来找你了。”
随便闲扯了两句,周玲带着秦烈云往角落里一钻,双眼放光地说道:“看!上次你走得着急,姐也没来得及问你叫个啥。”
“俺叫牛子!”秦烈云无比诚恳地道:“俺爹打小就这么喊俺。”
“好,牛子弟弟,你这背篓里可是又装了啥好东西?”
“嘿嘿,实不相瞒。”秦烈云将背篓上盖着的布掀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白色的,毛茸茸的。
“这是、这是羊?”
“对!我在山里抓的。”
想到羊肉的肥美、鲜亮,周玲悄悄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一回生、二回熟,姐也不跟你空唠了。
两块钱一斤,姐全包了!”
这个价钱不低了,秦烈云也没扯皮的意思了。
再一个就是,今儿个走一趟,往外卖羊是顺带的,主要还是过来打探白月现在的状态。
要是她现在倒霉的话,秦烈云也不介意再来个雪上加霜。
要是她现在顺风顺水的话,那自己更不能让她好过了,非整点幺蛾子出来不成。
“周姐,你是爽快人,俺也大大方方的,这羊身上还带着皮毛呢。
你们恐怕是收拾不好,这样吧,我给你收拾好了,我再走!”
周玲更开心了,她点点头:“那感情好啊!老弟!”
她在前面带着路,路上甭管是遇见谁了,都是笑颜如花的。
有人问秦烈云是谁,那张嘴就是远房的一个表弟过来看她了。
至于是多么远房了.......
那都说是远房了,还搁这问呢?
有没有点眼力见啊?
到了地方,王家是静悄悄的,秦烈云跟做贼似的低声问着:“周姐,这王家今天咋这么老实啊?”
“哟,你小子还记着呢?”
“那可不在滴呢!”秦烈云一脸的愤愤不平道:“她欺负俺婆娘,我巴不得她家里头天天干仗呢!”
“哈哈哈哈。”周玲笑道:“你倒是一点都不遮掩你的心思。”
“嘿嘿嘿~”秦烈云挠挠头,似乎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俺也不想那样啊,可是她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周玲能理解,这玩意儿就是人之常情。
看着王家天天吵吵闹闹的,她心里也高兴。
吵啊、闹吧!使劲的闹!最好是把工作给闹没了,好让她家男人顺势上位,那才好呢!
想到这里,周玲轻蔑地说道:“你是不知道,王家前两天还又吵又闹呢!”
“哎呀!真的又吵架了昂?”
“那可不咋滴!”
进了院子,周玲带着他绕到了后院,烧了热水,拿了刀子。
秦烈云手脚利索地收拾着羊肉,顺便还充当着周玲最忠实的捧哏大王。
在周玲口水纷飞的讲解中,秦烈云这才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他横插一脚,在里面这么一搅和。
唐家跟王家这两家人,别说是撕破脸了,那简直都要成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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