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3易中海那层遮羞布被安平毫不留情地扯下来后,他在四合院算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以前见了他还客气打招呼的邻居,现在要么装作没看见,要么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他那个“道德天尊”的人设,碎得连渣都不剩,连带着一大爷的威信也荡然无存。他现在出门都溜着墙根走,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院里一时间,竟然有点“群龙无首”的感觉。刘海中废了,易中海臭了,阎埠贵吓得只会缩脖子。看似平静的表面下,那股子压抑已久的混乱劲儿,反倒有点冒头的意思。
而贾家,就是这混乱的中心。
秦淮茹自从看清了易中海的真面目,又被他当众揭穿养老算计,只觉得万念俱灰。在车间干活也老是走神,差点出了事故,被车间主任狠狠训了一顿。回到家里,面对的是婆婆永无止境的咒骂和三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儿,麻木地重复着每天的生活。
贾张氏更是变本加厉。易中海指望不上了,傻柱也不搭理他们了,她把所有的怒火和绝望都发泄在秦淮茹身上,骂得越来越难听,什么“扫把星”、“克夫命”、“没用的废物”,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
棒梗在这种压抑和充满戾气的环境里,那颗本就长歪了的心,彻底扭曲了。他不敢再去惹安平,也不敢去偷合作社,就把目标锁定在了院里那些看起来“好欺负”或者“防备不严”的人家。
前院阎埠贵家晒在窗台上的萝卜干,隔三差五就少几块。
中院老王家的鸡窝,好不容易攒的几个鸡蛋,总是不翼而飞。
就连后院刘海中家放在门外准备生炉子的碎煤,也被人偷摸扒拉走不少。
虽然都是些小来小去的东西,但架不住天天丢啊!院里怨声载道,明里暗里都指向贾家,指向棒梗。
“肯定是棒梗那小子!狗改不了吃屎!”
“贾家怎么教育的孩子?再不管教,迟早进局子!”
“一大爷……哦不对,易中海也倒了,没人管了是吧?”
这些话传到贾张氏耳朵里,她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更加泼辣地怼回去:“放你娘的屁!谁看见是我家棒梗拿的了?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们这是污蔑!”
她越是这么胡搅蛮缠,院里人对贾家的反感就越深。
棒梗在这种纵容和骂声中,胆子也越来越大。他觉得,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没事!奶奶会护着他的!
这天下午,棒梗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东西。贾张氏又出去不知道跟谁嚼舌根了,秦淮茹还没下班。他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和冷锅冷灶,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他溜达到前院,正好看见阎埠贵拎着个小布袋,美滋滋地从外面回来,看样子是刚领了粮票或者买了什么好东西。阎埠贵把布袋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开门进屋。
棒梗眼睛死死盯着阎埠贵鼓囊囊的怀里,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抢!
对,不是偷,是抢!阎埠贵这个老抠门,又瘦又小,肯定打不过他!
他被这个念头刺激得浑身发热,也顾不上多想,瞅准阎埠贵刚关上门,还没走远的时机,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撞开门,伸手就去抢阎埠贵怀里的布袋!
阎埠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死死捂住怀里的布袋,尖叫起来:“哎呦!抢劫啊!棒梗你个小兔崽子你敢抢东西!”
棒梗此刻已经被贪婪和冲动冲昏了头脑,见阎埠贵不给,竟然挥拳就打,一边打一边抢:“老东西!给我!快给我!”
一个半大小子,力气不小,几拳头就把瘦小的阎埠贵打得鼻青脸肿,眼冒金星。阎埠贵惨叫着,手里的布袋也被棒梗一把抢了过去。
“杀人啦!抢劫啦!棒梗杀人啦!”阎埠贵瘫坐在地上,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这一下,可把前后院的人都惊动了!
最先跑出来的是三大妈和阎解成,一看阎埠贵满脸是血坐在地上嚎,棒梗手里攥着个布袋想跑,顿时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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