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啊了一声,神色紧绷,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周瑾寒黑眸看向她。
乌黑的秀发滴着细细雨水,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处都沾着几簇发丝。
视线不自觉向下扫。
姜稚白色的衬衣被水浸透,此刻粘黏在胸前,那处雪白圆团若隐若现......
“……”
周瑾寒呼吸沉沉,眸子里墨色翻涌。
他一把夺过毛巾,盖在姜稚的脑袋上,毫不怜香惜玉地搓揉。
姜稚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不舒服,出声反抗:“我自己擦就行。”
周瑾寒无视她的抗议,自顾自地帮她擦拭,声音低沉嘶哑:“别动!”
“……”姜稚知道他强势,即便是傻了的那两年,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
她闭了嘴,不再和他争辩。
“刺——”
刹那。
车子猛地急刹车,孩子们惊呼出声,所幸坐在宝宝椅上并没有被甩出去。
后排的姜稚就倒霉了。
毫无防备,身体由于惯性往前踉跄,猛地扑去,眼见就要撞到前排的靠背。
一只手猛地揽住了她的腰,向后一带,姜稚直直地贴上男人炙热有力的胸膛。
隔着湿透的衣服。
姜稚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起伏的心跳声,以及他身上那熟悉的木质香。
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间,细微摩擦着她腰间的敏感处。
身体比记忆先想起那段过往。
姜稚情不自禁地战栗。
两年前那些碎片化的记忆又再次破冰而出,散落在她脑海里。
记得两年前,他也是这样缠在她身上,撒着娇唤她姐姐,不顾她的抗议,固执地用他炙热滚烫的胸膛与她肌肤相贴。
姜稚忍不住,贪恋地吸取着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
这一细微的举动被周瑾寒捕捉到。
他呼吸凝滞,克制着异样的情绪,唤她名字。
“姜稚。”
姜稚大脑猛地嗡鸣一下,从那段记忆中回过神。
她闷着脑袋,不敢看他,低声道谢。
“谢谢……可以松开了。”
姜稚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不料腰间那只大手扣得更紧,将她狠狠搂入怀中。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姜稚浑身僵硬,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周瑾寒这是什么意思?
旧情难忘?
不。
是把她当做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姜稚胸口闷疼,鼻尖发酸,固执地去掰他的手。
只见那大手扣在她的腰上,丝毫未动。
姜稚气得要死,咬着牙:“周先生,请自重。”
“……”
周瑾寒见她铆足劲,像炸毛的波斯猫似的推着自己的手臂,眸色微暗,冷下了脸。
自重?
她和老爷子搞一块,生下私生子的时候有自重过吗?
周瑾寒眼里盛着无名怒气,松开了手。
姜稚急忙向另一头侧门挪去,恨不得贴在门把手上。
“……”周瑾寒脸色阴沉。
这女人,当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剩下的时间,两人沉默无言。
陷入了忸怩又尴尬的置气中,谁都不肯再看对方一眼。
保姆车缓缓停在小区前,李叔撑着伞绕道后面打开车门。
“姜小姐,到了。”
姜稚替六一拿上书包,单手将小奶娃抱起。
迅速走下车。
六一不笑的时候,冷着脸一副酷酷的模样,像极了周瑾寒。
姜稚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周瑾寒发现端倪。
“……”
她站在车门前,抿了抿唇,最后还是看向周瑾寒,道了谢。
“今天麻烦周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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