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浩被押到顾北面前时,还在挣扎叫嚣,双腿乱蹬,像条离水的鱼,只是声音抖得像筛糠:
“顾北!”
“你敢动我?”
“我父亲是东陵博!”
“当朝太傅!”
“你信不信,他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让你九族都不得安宁!”
顾北坐在一块岩石上,那岩石被太阳晒得有些暖意。
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匕首是漠北特产的弯刀改制的,锋利无比,刀身上的寒光映着他冰冷的眼神。
他眼皮都没抬:
“东陵博让你来送死,可知罪?”
“放屁!”
东陵浩梗着脖子,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尽管锦袍沾满泥土,头发散乱。
“我乃世家子,金枝玉叶!”
“你一个寒门贱种,也配审我?”
“识相的就放了我,不然我父亲不会放过你!”
顾北突然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猛地起身,匕首抵住东陵浩的咽喉,刀尖轻轻刺入皮肤,渗出血珠,红得刺眼:
“世家子?”
“在我眼里,你连漠北人的狗都不如。”
“漠北人至少敢光明正大地打仗,你呢?”
“只会像老鼠一样躲在后面,让别人送死。”
“你敢……”
东陵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恐惧而发不出声,只能感觉到刀尖的冰冷和疼痛。
“我有何不敢?”
顾北匕首一送,划破了东陵浩的皮肤,血珠立刻渗了出来,顺着脖颈流下。
“秦峰的人头刚凉透,正好把你的凑一对,给长安的四大家族送份大礼。”
“让他们知道,欺负我顾北的人,是什么下场!”
东陵浩吓得脸色惨白,终于怕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混合着脸上的泥土,糊成一团:
“王爷饶命!”
“我错了!”
“求您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
“不,看在东陵家的面子上,放我一条生路!”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面子?”
顾北冷哼一声,一脚踹在他胸口,东陵浩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出去老远,撞在一块石头上,发出“哎哟”的痛呼。
“你烧杀抢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给那些百姓留面子?”
“你下令屠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那些孩子也有父母?”
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东陵浩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鲜血喷溅在地上,染红了一片枯草。
顾北用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那布是从东陵浩身上扯下来的,质地精良,却被他随手扔掉。
他对苏瑾道:
“找个木匣,把他的头装起来。”
“再备一封信,就说,东陵博,管好你的狗!”
“若再敢来犯,镇北军踏平你东陵府!”
“是!”
苏瑾应声而去,脸上没有丝毫同情。
他见过太多世家子弟的跋扈,早就恨透了他们。
士兵们将东陵浩的头颅装进木匣,那木匣原本是装粮草账本的,此刻却用来装一颗人头,显得格外讽刺。
他们贴上封条,封条上盖着顾北的私印,那是一个“北”字,简单但却有力!
顾北亲自提笔写信,他的字苍劲有力,力透纸背,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仿佛要从纸上跳出来,直刺东陵博的心脏。
“谁去长安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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