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爷爷?”穗穗眨了眨大眼睛,有些困惑。
“嗯,就是除了陆爹地,再多一个疼穗穗的爷爷。”周老先生尽量用孩子能懂的话解释。
穗穗想了想,觉得多一个疼自己的爷爷好像也不错,特别是这个周爷爷对她确实很好(除了那个坏姐姐)。她正要点头,马车已经停在了陆公馆威严的大门前。
陆承泽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脸色阴沉地站在台阶上等候。看到周老先生亲自抱着穗穗下车,穗穗手上还包着纱布,他眼中的寒意更甚。
“陆督办。”周老先生放下穗穗,姿态放得很低,“今日之事,是我周家之过,老夫管教无方,让穗穗受惊受伤了。特地带穗穗回来,向督办赔罪。”
穗穗一看到爹地,立刻扑了过去,委屈地告状:“爹地!手手疼!那个白薇姐姐是坏姐姐!”
陆承泽心疼地抱起女儿,检查着她的小手,确认只是皮外伤,才稍稍松了口气。他看向周老先生,语气疏离而冷淡:“周老客气了。穗穗顽劣,给贵府添麻烦了。既然受了伤,以后还是少出门为好。认干亲一事,更是无稽之谈,陆某的女儿,自有陆家疼爱,不敢劳烦周家费心。”
他拒绝得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周陆两家积怨颇深,他怎么可能让穗穗与周家扯上更深的关系?尤其是周家对穗穗的过分关注,本身就透着蹊跷。
周老先生被如此直白地拒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心中更是失望。但他理解陆承泽作为父亲的护犊之心,也明白两家关系的敏感,只能叹息一声:“是老夫唐突了。只希望今日之事,不会影响穗穗的心情。药膏是上好的,按时涂抹,不会留疤。”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虚弱却沉稳的声音传来:“周老先生请留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云戟在副官的搀扶下,拄着手杖,缓缓走了过来。他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身姿挺拔。
他走到周老先生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云戟多谢周老先生当日慷慨赠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陆云戟的突然出现和郑重道谢,打破了僵局,也给了周老先生一个台阶。周老先生看着这个重伤初愈的陆家长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连忙虚扶一把:“陆大少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大少康复便好。”
气氛因陆云戟的出现而略有缓和。陆承泽见状,虽不情愿,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有,便开口留周老先生用顿便饭。周老先生心系穗穗,也想再观察一二,便顺势应允。
席间气氛微妙。周老先生大部分注意力都在穗穗身上,看她乖巧吃饭,小手虽然不便但努力用勺子舀菜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她眉眼间的灵秀与自己女儿幼时如出一辙。那个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
饭后,周老先生告辞离开。一回到周公馆,他立刻唤来心腹管家,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去,动用我们所有的关系,秘密查一查穗穗的身世!从她被陆承泽捡到的地方开始,往前推!尤其是……查查当年小宝丢失前后,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贩子或者拐卖案!要快!”
“是,老爷!”管家心中一凛,知道此事关系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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