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戚雅音已经恢复正常,正慢慢调养着,她整个人都陷进松软的席梦思里,目光哀伤地看着窗外的落叶。
周明远坐在床尾,伸手给妻子捏着小腿。
“抱歉,是这次我太急切了,又让你失望了。”
戚雅音缓缓起身,俯身抱住周明远的脖子,两个人额头相抵,她的泪水也滑到丈夫的唇瓣上。
“其实我现在都觉得穗穗就是我们的孩子,我是不是着魔了?”
她神色黯然,却继续说着:“可一想到穗穗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真正的孩子不知道在哪里受苦,我就喘不上来气。”
“如果穗穗是我们的宝宝就好了。”
周明远拭去她的眼泪。
温和的声音却藏着坚定:“你的直觉总是很准确,或许一次结果也不能代表什么,我们拿着样本去约翰斯那里做检测吧,不,至少也要找五个机构做检测。”
可惜现在的技术只能支持做血型亲缘鉴定。
戚雅音眉心紧蹙:“你是觉得陆家做手脚了?”
“可我不明白,他们有什么立场这样做。”
周明远淡笑着,神情中藏着一丝丝残酷:“雅音,血型鉴定只能排除亲子关系,就算随便叫来一个陌生人,或许都能对上血型,可穗穗的检测结果和我们根本不沾边,你不觉得这太刻意了吗?”
“像是急切否认什么似的……鉴定是给外人看的,我们真正要验证穗穗是不是亲生孩子,还是要找到当初那群人!”
戚雅音声音陡然一颤,她抿唇轻笑,神色竟与周明远有几分相似。
就算翻个底朝天,耗尽心血,穷尽一生,她也要找到当年那伙人!
——
“穗穗,猜猜三哥手里有什么?”
陆云行背着手,兴冲冲地凑到妹妹面前。
小穗穗正给金金梳毛,小肉手拿着大大的梳子,那梳子都要比手大上两圈,穗穗抓得不稳当,梳一会儿停一会儿,惹得小橘猫总回过头看她,喵喵直叫。
陆云行被妹妹可爱到,凑到跟前儿。
穗穗懒散着,才不愿意猜什么惊喜呢。
她鼓着小腮帮子,趁三哥不注意,就要伸出小手去抓三哥的“惊喜”。
陆云行拍了她的手背一下,“妹妹最近好淘气,可不能抓坏了,这是你新交的朋友送来的,他说明天带你去看堂会戏,穗穗想不想去?”
陆云行拎出礼盒装着的糕点蜜饯,递到穗穗旁边。
小穗穗愣愣地歪着小脑袋瓜。
声音清脆悦耳:“哥哥,什么是糖糖戏,好次吗?”
陆云行正给她拆礼盒,用纸包着酸溜溜的杏干塞到穗穗的嘴巴里。
穗穗打了个小哆嗦。
陆云行还以为穗穗要吐出来,结果这小家伙的小奶牙用力嚼了两下,意犹未尽地催促。
“酸酸!好吃吃,哥哥再来!”
“少吃点,一会儿开饭了。”陆云行投喂穗穗各种各样的蜜饯。
心里乐呵着。
真没想到。
穗穗竟然愿意吃这酸溜溜的东西,他们全家上下都以为穗穗爱吃甜的,从来没给穗穗买过这种小零嘴。
没想到林羲一送就送到穗穗心坎上了。
“是听戏,穗穗之前不是跟着听过吗?这次是林家请来了卫老板来唱戏。”
穗穗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上次跟着妈咪去听戏的场景,热热闹闹的。
穗穗听不懂。
桌子上的糖块和炒果仁好好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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