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蝉却用撒娇的语气:“爷爷,能否说实话!”
“大明气数已尽了,他们还告诉蝉儿,边境已经如同空城,朝廷官员将军饷克扣下来,”
“肥了自己的腰包,导致边境士卒饿死,他们还叫蝉儿,问问知县就清楚,为何大明要亡。”
听着孙女几连问的邓朝佐。
立即气血翻涌。
喝叱一声,“一派胡言,休得放肆!”
邓朝佐其实知晓,正如龚店堡那帮人所言。
朝廷上上下下,全都是蛀虫,当朝首辅贪,
他不贪,有的是人贪。
所以大家贪,也是没有办法之事。
你上位需不需要银子打点上官?你升迁,需不需要用钱打点周围关系?你没有交足银子,官场哪位大佬愿意带你?
钱很重要!
所以,有时候不得已而贪之。
只能是苦一苦百姓,等日后成为大官之后,才来更好的报答百姓吧。
但这些事情不能点破,不然容易招致杀身之祸!
邓朝佐立即对守在门外的衙役道:“快把小姐带回房内,小姐累了,开始说胡话!”
“是,大人!”
衙役立即上前拱手,旋即来到邓蝉面前,“小姐,莫要让小人难做,请~”
邓蝉此刻流着眼泪。
脸上满是气愤不已,爷爷如此疼爱自己,却依旧不愿意说。
“难道,蝉儿都不能知晓吗?”
“你想知晓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读书!”
邓朝佐冷哼一声,也不再看她,让她被衙役送回到房间里。
当邓蝉被人锁入房间内,她就悄悄打开窗户。
溜走了……
回到县衙西花园内。
不知情的邓朝佐,伸手摸了摸陈旧的太师椅,“唉……”他深深叹息一声,很是无奈。
而后徘徊一阵之后,就喃喃自语道:“看来动用点人脉,尽量调到江南富庶之地吧,此地不宜久留。”
邓朝佐原本不想动用金钱攻势。
可如今,一听说建奴南下,他愈发担心起来。
崇祯七年,崇祯九年,建奴南下,烧杀抢掠数不胜数,他原本以为建奴会消停,没想到龚店堡就已经得知消息,建奴再度南下。
“不行,得先通知千户所做好抵御准备。”
邓朝佐不想自己没有调走,叶县就先破城了。
到时候就悲催了。
然而,等知县派人到千户所,告知藤泽洋,关于清军南下劫掠的消息。
藤泽洋闻言疑惑道:“知县如何知晓建奴南下?”
“是龚店堡那边传来的。”
“原来是他们……放心吧,建奴不可能南下,如今卢大人北上,闯王被剿,大明内部已定,小小建奴何足挂齿。”
“大人,知县老爷怕。”
“既然怕,叫他用点钱,学着龚店堡弄团练就行了。”藤泽洋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叶县乃是在开封府
清军若是真要洗劫大明,最多就开封府,他们叶县完全没事情的。
何况,这么多大明将领,难道都是一群饭桶吗?
藤泽洋依旧嗑瓜子,听曲,毫不理会。
“是……”衙役无奈道。
只能回去复命。
当邓朝佐听到衙役的复命话语,顿时恼怒,但又无可奈何,毕竟知县不能管军队,只能乖乖的花钱招团练,甚至严禁粮食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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