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宴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看着顾禾,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原以为顾禾看到谢凛渊过来,又被自己打,心里面会难受,会心疼他,而后又原谅他做的这一系列的蠢事。
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如此狠得下心。
“你说什么!”谢凛渊低吼一声,“顾禾你再说一次!”
顾禾深吸一口气,丝毫不理会身后男人的低吼声,用力地咽下心中的所有苦楚和烦躁,径直地朝着病房走进去。
见她离开,谢凛渊迈腿追上,却被谢祁宴挡住。
“你现在最该关心的难道不是温书瑶吗?”他居高临下地讥讽着,“省得到时候温书瑶看不见你,伤心欲绝又跳楼,回头又怪罪在小禾身上。”
谢凛渊眉心紧蹙,伸手用力拽下他的领子。
“谢祁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和顾禾绝对不会离婚,你休想得到她!”
谢祁宴淡笑,伸手拽开他的手,视线越过他,看着他身后走来的人。
是温家父母。
谢凛渊也注意到他的视线,转身看过去。
夫妻俩见谢凛渊注意到他们,急忙走了过来。
“书瑶……手术,手术结束了,人被送到病房了。谢总,你要去看看吗?”温母陈玲玲激动小声地期盼着问道。
谢凛渊犹豫抬眸看着那扇关上的病房。
“呵。”谢祁宴见他犹豫不决,冷嗤一声,拿起手机给手下打电话,“派两个保镖过来,守着小禾的病房,不准任何闲杂人进入。”
“书瑶伤得挺重的,脸都破相,醒来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温母想起女儿被推出来时的样子,泪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她伸手捂着嘴,止不住地抽泣着,“我这都是造了什么孽啊,我儿子才刚过世,女儿又出了事,这……这是不让我活了是吗!”
耳旁的哭声,吵得谢凛渊心烦意乱,一声声的仿佛在述说他有罪。
他深吸一口气,眼眸再次盯着病房。
回头自己会和她好好解释的!
谢凛渊心中承诺着,转身让陈玲玲带自己去找温书瑶。
谢祁宴推开病房门前,扭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眼皮半阖地走进去。
“温书瑶的母亲过来把人带走了,她手术成功。”
顾禾坐在床边,听到这话,只是点了点头。
病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窗外风吹动树梢发出的声音。
谢祁宴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
“小禾,你也别太难过,先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其他的之后再说。”他转身看着顾禾落寞的身影,心中隐隐不是滋味。
谢凛渊的心有多偏,是个人都知道,可唯独她痴痴的,傻傻的,不停地给自己洗脑,以为自己做得再好点,再好一些就能够换来谢凛渊的真心。
真是个愚蠢的人。
“你好好休息,大哥去隔壁的小房间,你有什么事就喊一声。”谢祁宴推开旁边陪护的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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