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从这一点,两人就能看出来。
眼前这人并非自己的儿子石中玉。
可……
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
闵柔看看少年,又看看辰风,似乎有些不相信。
石清眉头紧锁,目光在辰风两人身上来回,心中怒火早已被疑惑取代。
“石庄主,闵夫人!”
“可否容某入内详谈?”
“此事关于两位一段旧事,也关乎我这徒儿的身世。”
“其中曲折,某会一一为两位解答。”
辰风说罢,两人总算醒悟过来,侧身相请。
厅堂内,茶水氤氲着热气。
辰风言简意赅,将梅芳姑因爱生恨,盗走襁褓中的婴儿等诸多过往,一一道出。
随着他的讲述!
石清脸色从疑惑转为震惊,再由震惊变为痛苦和愤怒。
石清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闵柔更是以手掩口,眼泪无声滑落,身体微微发抖。
她的目光从未离开石破天,眼神复杂,既有痛失爱子的痛苦和愧疚,又有失而复得的狂喜。
“梅芳姑叫他狗杂种,就是有意羞辱你们夫妇二人。”
辰风话音落下,厅内一片死寂。
半晌。
“她……她怎能如此!?”
闵柔哽咽难言,心如刀绞。
她想象着自己的孩子,在打骂和侮辱中长大,便觉呼吸都困难。
“毒妇!毒妇!”
“我石清不杀梅芳姑,誓不为人!”
石清一掌拍在桌子上!
上好的梨花木桌案布满裂纹,茶水四溅。
他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尽是杀意。
石破天似乎被石清的模样吓到,往后缩了缩,求助般地看向辰风。
“他确实是你们的生身父母。”
辰风微微点头。
他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是他们这一家人,自己的家事。
“我师父说,我是石破天。”
“你们……你们是我的爹爹妈妈吗?”
石破天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夫妇,说话也带着小心。
可这一声迟疑,带着乡野口音的爹爹妈妈,瞬间击溃了石清和闵柔的心防。
“我的儿啊!”
闵柔再也忍不住,猛地起身扑过去,将石破天搂入怀中,放声痛哭起来。
她抱得那样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孩子就会再次消失。
石破天身体一僵。
对于这突如其来,温暖而陌生的拥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
他才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闵柔的背。
石清也站起来,这个男人此刻眼圈通红,虎目含泪。
他走到石破天面前,大手颤抖着,似乎想摸摸儿子的头,却又不敢落下。
最后只能重重落在石破天的肩上。
良久!
两人的心情平复。
“辰先生,大恩不言谢。”
“你寻回我儿,告知真相,此恩此德,我夫妇二人永世难忘!”
石清转向辰风,深深一揖。
“石庄主不必多礼!”
“破天既入我门下,我自当为他计较。”
辰风说完。
石清忽然醒悟过来,带着几分探究地看向石破天。
“天儿!”
“你已拜入师门,如今修为如何?”
石清想着孩子流落在外,能或者已是万幸。
能学些粗浅功法强身健体,已是不易。
若这位辰风稀松平常,日后还是要为孩子,重新挑个良师才是正理。
“师父教我的《太极玄清道》,我已经练到第七层了。”
石破天老实回答,嘴角带着笑。
“《太极玄清道》?”
石清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哪门哪派的功夫。
第七层又是什么实力?
“按江湖境界类比!”
“大概相当于天象大宗师!”
辰风开口解释,神色淡然,仿佛在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天象大宗师?!”
石清两人异口同声,大声惊呼,脸上写满骇然和震惊。
他们的儿子,才十几岁,竟已是天象大宗师!
巨大的震惊过后,便是狂喜!
“好好好!”
“天佑我儿,天佑我石清!”
“我儿竟然是天象大宗师!”
石清激动得难以自持,抓着石破天的双臂,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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