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法下定决心。
“云师兄！”
“我们一路被追杀，何时安全过？”
“与其东躲西藏，不如搏一把！”
“若能成功，便是海阔天空！”
聂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步惊云看着聂风眼中的执着，想起惨死的孔慈，想起霍家庄的灭门惨案，胸中一股戾气翻涌。
“好！”
“那就去闯一闯这青云山！”
“若雄霸想要阻拦，我们不过拼死而已！”
步惊云重重点头，跟聂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绝。
……
大隋。
扬州城。
一条破旧巷弄里，弥漫着馊水，与劣质脂粉混合的怪味。
寇仲和徐子陵蹲在墙角，看着街上熙攘的人流，啃着手里干硬的胡饼。
“陵少！”
“你说我们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天天不是被言老大逼着偷鸡摸狗，就是挨饿受冻。”
“哪个像样的娘们能看上咱们。”
寇仲用胳膊捅了捅旁边的徐子陵，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仲少，忍忍吧！”
“等我们攒够钱，就离开扬州，去闯荡江湖！”
徐子陵比他沉静些，目光扫过街上，那些鲜衣怒马的江湖客，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闯荡江湖？”
“就凭我们这三脚猫功夫？”
“连个正经的内功心法都没有，拿什么闯？”
寇仲嗤笑一声，随即蔫了下去。
正说着，旁边茶馆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声，传入他们的耳中。
“听说了吗？”
“青云山的辰风仙人要收徒弟了！”
“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
“他座下弟子亲口传出的消息，半年后，在青云山设下考验。”
“只要三十岁以下，不管你是王孙公子，还是乞丐流民，都能去试试。”
茶馆内的议论如火如荼，墙角的寇仲和徐子陵却听呆了。
寇仲手里的胡饼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陵少！”
“你听到了吗？”
“仙人收徒，不看出身！”
“我没有听错吧！”
寇仲猛地抓着徐子陵的胳膊，因为激动，手指都在发抖。
“没错！”
“我也听到了。”
“三十岁以下，不论出生，都可以参加考验。”
徐子陵心跳如鼓，脸上因激动泛起红晕。
“我们的机会来了！”
“他娘的，老子早就受够了这鸟气。”
“什么言老大，什么扬州双龙，都是狗屁！”
“我们要做就做仙人弟子！”
寇仲两眼放光，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从心底喷薄而出的狂喜。
“仲少，你别高兴太早。”
“天下那么多人，我们能行吗？”
徐子陵比他冷静一些，但呼吸也明显变得急促许多。
“怕什么！”
“咱们兄弟俩福大命大，多少次死里逃生？”
“这说明什么？”
“说明咱们不是普通人，那什么三重考验，说不定就是为咱们准备的。”
“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成不了，也比在这里混吃等死强！”
寇仲一拍大腿，豪气干云。
他越想越觉得可行，开始手舞足蹈的规划起来。
“咱们得想办法弄点盘缠，然后立刻出发。”
“早点去青云山，还能熟悉熟悉环境。”
徐子陵看着兴奋的寇仲，也被他的情绪感染，重重点头。
“仲少，你说的对。”
“这是我们改变命运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大不了就是失败，回来继续当混混。”
“可若不去试一次，我死都不甘心！”
两个身处最底层的少年，此刻心中燃起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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