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已解除,都已成过往,咱们得赶忙前往机场,否则真会错过飞机”
安佳倚在他怀中,微微颔首,嗓音含着劫后余生的哽咽道:“秦炎还好还好有你在,”
法国警方安排专车进行护送,两人最终安然无恙抵达戴高乐机场,随后顺利登上返回云都的国际航班,
……
飞机于万米高空的云层间平稳穿梭,头等舱内安静且舒适,唯有引擎那低沉而有规律的轰鸣,似催眠曲般回荡;窗外的阳光透过舷窗,洒下温暖的光斑。
惊魂稍定的安佳,情绪渐渐平复,她侧过脑袋,欲与秦炎说些什么,然而目光忽然就定格在他搁在扶手处的右手腕上——浅色休闲西装的袖口,那一大片已然干了且发暗的血迹,格外醒目!
安佳脸色顿时煞白,因焦急声音提高:“你受伤?你啥时候受伤的?咋一直没说?”
她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不顾是否会惊扰其他乘客,赶忙从头顶行李舱中取出自己的随身背包,手忙脚乱地找出小巧却装备齐全的急救包。
“没事,只是小划伤不碍事,”秦炎欲安抚她,刚要运转体内真气封闭伤口周围穴道来止血止痛,却被安佳猛地一把按住手臂
“别乱动伤口如此之深,怎可乱动!”安佳说话间带着哭腔,眼圈顿时就红了,
她轻柔且略带颤抖地解开秦炎那被血浸透的袖口,缓缓将衣袖卷起,一道约一寸长、可见骨头的可怖伤口显现出来,伤口边缘的皮肉翻起,虽说出血少了,可伤口周围红红的还肿着,且有血痂,看着着实惊悚。
全是我的错,全是我没能力,倘若我刚才反应迅速些,能护住自身,你便不会因救我而伤得这般严重了”
心中自责,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而出,好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强忍心疼与泪水,用镊子夹起蘸满生理盐水的棉球,极其轻柔地、一点儿一点儿地为他清理伤口周围的脏物与血痂。
她指尖凉凉且微微发颤,每次触碰都极为小心,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宝贝,生怕弄疼他,
秦炎低头望着她专注且心疼的侧脸,看着她长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真切关切与温柔,心里最柔软之处似被什么撞击,一股暖流不受抑制地流遍全身。
他将声音放轻说道:“只是皮外伤,看似严重,我运真气调理几个周天,再用金疮药,很快就会痊愈,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不行绝对不行!”安佳抬起头,眼中噙泪,狠狠地瞪着他,语气极其坚决:
医生已然表明,在伤口愈合之前就担忧感染问题,你还想着运真气?要是真气运行致使毛细血管再度破裂,或者带入杂质,造成更严重的感染,那可如何是好?你得老老实实地待着,别胡乱动弹”
她取出效果最佳的止血消炎药粉,以颤抖的手指,将其一点点均匀地撒在清理干净的伤口上;接着取出无菌纱布与医用胶带,垂着头仔仔细细地为他包扎。
她的动作虽不算极为专业,却满是认真与呵护,整个过程中,两人靠得很近,秦炎能清晰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也能感觉到她温热且略带急促的呼吸拂过自己肌肤。
包扎完毕,安佳这才放松下来,仿佛做完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她抬起头,刚欲开口,恰与秦炎那似星海般深邃的眼眸相对上,
两人相距极近,鼻尖几近相触,彼此呼吸可闻,空气中似有无形电流滋滋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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