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眼看列车即将到站,
一旁的陈济元终于忍不住,满脸敬佩地凑了过来,对着李承安一拱手。
“小友,不,李神医!”
“刚才那一手‘弹针引气’的手法,简直是神乎其技!老夫闻所未闻,敢问您这一招是师从何处?”
李承安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谦和却不失从容。
“陈神医太客气了,叫我承安就行。”
“刚才您施展的急救手法沉稳老练,认穴精准,足见功力深厚。”
“只是林老先生这病症太过罕见,您一时情急,关心则乱罢了。”
接着解释道:“至于我这一手,也算不上什么神乎其技。”
“只是恰好在一本孤本杂记上看过类似的病例记载”
“书中提到此乃‘气逆冲心’,我便记了下来。”
“今日一见,斗胆一试,没想到真起了作用,也算是侥幸。”
陈济元听完,心中更是剧震,看向李承安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孤本杂记?侥幸?
这位李小友不仅医术通天,连这份心胸和谈吐都如此不凡!
他这是在给我台阶下啊!还把自己的神技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归功于运气和古籍,这是何等的谦逊!
这哪里是年轻人,分明是一位看淡了名利的世外高人!
一旁的林福生也哈哈大笑起来,
接口道:“哈哈哈,李小友太谦虚了!”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侥幸?小友,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我们江南本地人啊?”
李承安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淡淡地回了一句:“嗯,从北边过来的。”
林福生笑着继续说
“我看小友这一手针法,恐怕不是读几本古书就能学会的吧?不知道……是师从哪位国手大家啊?“
“杏林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说不定,济元和你师父还是旧识呢。”
“林老先生说笑了,我哪有什么正经师父。”李承安半真半假地说道。
“就是五年前遇到个白衣……”
话刚说到一半,他脑海里猛地闪过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一身白衣,气质清冷的二师父,
正拿着一把戒尺,冷冰冰地盯着他,
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在外面胡说八道败我名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李承安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改口。
“……遇到个白衣老道,对,就是个老道士。”
“看我骨骼清奇,硬塞给我几本古书,让我自己看,不成想今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林老旁敲侧击地询问李承安的师承和此行目的,李承安都含糊带过。
林福生看出对方不想多说,便不再追问师承,而是换了个更实际的话题。
“那李小友这次来江南,是打算长住,还是办点事情就走?”
“人生地不熟的,要是有个落脚的地方,也方便些。”
“有常住的打算,主要来办点事,”李承安的语气依旧平淡,
林福生识趣地没有再问下去,
只是拍着胸脯保证道:
“原来如此!”
“如果在江南地面上遇到什么麻烦,你尽管开口,我林福生这张老脸,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多谢林老先生好意,不过一点私事,应该用不着麻烦您。”
————
“各位旅客,江南站到了……”
广播声再次响起,列车缓缓停稳。
在出站口,一行人正要分别,林福生再次郑重地对李承安发出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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