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跑过去一看,也傻眼了。
只见那唯一的卸货通道口,被一辆小轿车堵得严严实实,连个手推车都过不去。
“这……这不是王翠芬的那辆车吗?”周海兰认出来了。
她心里虽然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忍着气,小跑着进了对面那条小巷子。
“翠芬!翠芬啊!”
王翠芬正坐在自己那三十平的小店里,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
她早就听见外面大货车的动静了。
哼,周海兰,你个蠢货,这才刚开始呢。
“哎呀,海兰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王翠芬假装刚看见她,慢悠悠地站起来。
“翠芬姐,你看……你那车,是不是停错地方了?把我这卸货的道都给堵了。麻烦你……挪一下呗?”
王翠芬一听,夸张地一拍大腿: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
她嘴上说着抱歉,人却一动不动:
“哎呀,不好意思啊海兰。你看我这店里,正忙着盘货呢,实在是走不开啊!”
周海兰看她店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再说了,”王翠芬阴阳怪气地说道,“你那商场那么大,那么多门,让你家工人绕一下嘛,多走几步路的事儿!又累不死人!”
“可那得绕好大一圈……”
“哎呀,都是姐妹,这点小忙你都不肯帮我?我这真是忙!你自己想办法吧!”
王翠芬说完,直接扭过头去,假装算账了。
周海兰气得有些胸口疼,但也没办法,她还心里以为王翠芬当自己是姐妹呢。
卸货工人们只能把大货车停在几十米外的大马路上,用小推车一趟一趟地往里搬,效率极低,累得几个人满头大汗,怨声载道。
好不容易卸完了货,周海兰又去找王翠芬。
“那个……翠芬姐,卸完了。我想请教一下,办那个……营业执照,麻烦不?都需要什么手续啊?”
王翠芬眼皮子都没抬:“哎呀,我这正准备去税务局呢!忙着呢!没时间跟你说!改天吧改天!”
结果一扭头,周海兰就看见她钻进隔壁麻将馆了。
从那之后,王翠芬的表演就没停过。
今天,周海兰刚请人把店门口的玻璃幕墙擦干净。
“哗啦——”
一盆黑乎乎的脏水,正好就泼在了玻璃门上。
王翠芬提着空盆子,一脸惊讶:“哎呀呀!海兰!对不住!我这刚拖地的水……手滑了!手滑了!”
明天,周海兰的装修队刚要开工。
“你好,工商局的,接到举报,你们这装修手续不全,停工整顿!”
后天,刚要接电。
“你好,消防队的,接到群众举报,你们这消防通道堵塞,隐患严重!停工整改!”
一来二去,周海兰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被搞得是焦头烂额!
她又不傻,哪能不知道是王翠芬在背后搞鬼!
这天晚上,周海兰累了一天,回家看着一桌子饭菜,越想越委屈,眼圈都红了。
李承安刚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婶婶在抹眼泪。
“婶婶?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承安啊……”
周海兰一看是李承安,那股委屈再也忍不住了,把这几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抱怨了一遍:
“还不是那个王翠芬!她……她就是见不得我好!天天变着法地整我!”
“今天堵我卸货通道,明天往我门口泼脏水,这几天,工商、消防的天天来检查!我这铺子……怕是开不起来了……呜呜……”
李承安安静地听完。
拿了一张纸巾递给婶婶。
又是这个女人。
欺负老实人是吧?
李承安心里清楚,对付这种撒泼耍赖的小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你必须让她知道,什么叫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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