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昔待在植物园里,仔仔细细和每一朵花打招呼。
她要在其中找到和自己有感应的那一朵,说不定,诞生之花就藏在其中。
崽崽一手要浇水,一手要抚摸花瓣,没办法抱小布偶。
还好,后勤的姨姨们缝了带子,她可以把它像小背包那样背在身上。
温室里气候宜人,小布偶躺在崽崽的背上,舒服得眯起眼。
又在捕捉到响动时,立即恢复成玩具状。
“小昔,找到你要的花儿了吗?”
说话的人是何欣,她边打哈欠边走过来。
为了找出那十一名被虫族附身的船员,星舰现在实行戒严,所有人不得随意走动。
何欣陪眠昔,算是住在了植物园里。
她跟眠昔说了没几句话,又打了个哈欠。
小幼崽担心地看着她。
姐姐,你……
何欣擦擦溢出来的泪花,笑道:“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困成这样。”
眠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小手拉住她的手晃了晃。
明明是个撒娇的动作,何欣却在她的眼神中,看出不符合幼童的……怜悯。
这不对。她意识到有什么异常。
可她太困了,脑筋迟缓地转不动。
-
另一边的医疗港里。
李无执抢救及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就是还在昏迷。
经伊莱检测,他体内没有虫卵残留,但以防万一,还是有几个士兵守着。
病房的空气沉默而紧绷,只有仪器的滴答声回响。
一个士兵困困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滞住了。
他愣愣地张着嘴,杵在原地,模样很滑稽。
同僚忍笑冲他挥手:“嘿,这是什么新逗乐法子吗?”
另一人正想帮腔,瞳孔一缩:“离远点,他不对劲!”
那人身体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随后手背青筋暴起,黑色的花纹从皮肤底下浮现,蛇一般迅速蔓延全身。
他的呼吸骤然加重,双瞳眼白扩散,猛地弯下腰,身体折成一个极限角度——人类根本做不到那样!
其余士兵迅速后退,组成队形,端起枪,警惕地盯着他。
终于,此人喉咙里发出虫一样的嘶嘶声,腹部像青蛙那样一鼓一鼓。
“是虫子……虫子要出来了!”有人惊恐地叫道。
砰!
有人当机立断开了枪。
可怕的是,异化的士兵倒地之后,他腹腔里的虫子没有死,从他的血肉中钻出来,愤怒地昂起触须。
它以超乎想象的速度蠕动,触须缠上一个士兵的脚踝。
无论人类怎样反击,甚至打了几枪,它都没感觉似的。
脱离宿主之后,它竟然更加强大。
黑虫吐出腐蚀性的液体,即将发动袭击——
植物园里,被何欣牵着、正在练习走路的小眠昔,忽然站住,再一次定定地说:“茧。”
病房里,已然绝望的士兵,惊讶地看见那只虫不动了,无数半透明的丝线一点点包裹着它。
不消片刻,黑虫被密密麻麻的丝线完全裹住,彻底失去了行动力。
它被封进了茧中。
-
同一时刻,星舰的不同地点,有另外九名士兵出现异化情况。
幸运的是,他们都被眠昔预言出的“茧”束缚住,没有造成更大伤害。
然而司澄并不觉得轻松。
一来,虫茧要如何处置,是个问题;
二来,眠昔的预言中,一共有十一个人被虫族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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