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有太医院送来的治疗淤伤的膏药,一会儿我让人给小弟送去。”
太子妃见状面露关切,柔声说道。
太子妃出身魏国公府,魏国公身为武将之首,太子妃自幼见惯了各种伤痛,对萧恒手臂上的淤伤并不觉得意外。
“太子妃娘娘,为殿下治疗淤伤的药膏,奴才已经命人取来了。”
这时,三福在一旁躬身回话。
太子妃闻言,淡然颔首:“嗯,挺好,倒是一个贴心的奴才。”
“都是奴才该做的,”三福低声回应道。
太子接着说道:“父皇和那群老臣,大多当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所以不论文武,下手都刁钻得很。”
大梁武风极盛。
别看那些文官整天瞧不起武官,一口一个匹夫地叫着,但私下里文人同样也练武。
尤其是有些家世的青年书生,最喜欢背个行囊佩把剑,就出门游历天下。
文武兼备之人,若能在某个地方闯出些名堂,对日后的仕途大有裨益。
当然,文官对武官一口一个匹夫,武将对文官也同样骂得难听,一口一个伪君子。
这两个体系互相看不顺眼,对喷了不知几百上千年了。
“今日的比赛孤全程仔细看了,父皇其实是在培养你对敌的意识。”
“也就是你与人对战的经验不足,才会被父皇连续抽中这么多下,若是换成那群老臣,多半一下都挨不着。”
“轻易就能格挡下来。”
萧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哪有什么对敌经验?就算有那么一点,也不过是靠着原身留下的老本罢了。
“那也不能往死里抽啊,这是马球比赛,比的是谁进球多,又不是比谁抽人多,”萧恒不满地抱怨。
太子笑了笑:“老一辈打马球都是这个玩法,他们觉得手中的球杆就是武器,打在人身上也是一种削弱对方战斗力的方式。”
“你若不服,找他们理论去呗。”
“当然,前提是你能说得通。”
萧恒又翻了个白眼,能说得通那才真是见鬼了。
“走吧,找父皇去,这里毕竟是你的主场,今日你还是跟在父皇身边,若是父皇问起什么,你也好亲自解答,”太子说道。
“嗯,好。”
萧恒点了点头。
三福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个小瓷瓶,犹豫片刻后开口道:“太子殿下,可否容奴才先为我家殿下上药?”
“上了药再去寻陛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可以,上个药的功夫,耽误不了什么事,”太子温和地说道。
萧恒反倒推辞:“算了,都是些淤伤,就算不上药,几天也就好了,还是先去寻父皇吧。”
“这里人多眼杂的,跟在父皇身边,安心一些。”
“殿下,要不还是先上药吧。”
三福恳切地说:“太子爷也说了,就上个药的功夫,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陛下身边护卫众多,不差这一时半刻。”
“但奴才看着殿下身上的伤,心里难受的很。”
三福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萧恒瞥了三福一眼,心想至于这么夸张吗?
太子摆了摆手:“去吧,先上药,难得这奴才有这份体贴心意。”
太子既然发话了,萧恒也不好再推辞:“行吧,那皇兄你先去寻父皇,臣弟上了药后,马上来寻皇兄与父皇。”
“行。”太子点了点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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