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袁氏的报复,很快便会犹如潮水般袭来。
陈默投身黄巾自是不惧,但能找个挡箭牌分担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只需略施小计营造自己与卢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愤怒的袁氏未尝不会将其迁怒。
卢植可不是吃素的!
学生众多,知己好友遍及朝廷,身为大儒更拥有不俗的海内人望。
一旦引发双方争斗,强如袁氏也得喝上一壶,纵使不争斗也能让袁氏有所防备和顾忌。
毕竟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将会控制不住的生根发芽!
为此,陈默只能说出一个善意的谎言。
“宁儿,杀了卢植便无法坐实通敌罪名了。”
张宁很是不解,“那有何用?不如杀他泄愤!”
“诶,此言差矣!”
陈默意味深长道,“通敌可是株连三族!”
张宁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抹不忍,可想到无数黄巾士兵惨死的一幕这才狠心咬牙。
“也罢,就让这狗贼多活几日。”
陈默点头附和,“宁儿你在此稍候,我与典兄去送送卢中郎。”
“送他作甚?”
“自然是送他上路。”
张宁有些懵,“不是不杀吗?”
陈默笑道,“是上雒阳的路...”
“呃...”
张宁心中还有疑惑,可想到陈默心思太深很难理解又无伤大雅,也就没再多问。
陈默轻轻拍了拍,简单解释一句便带着典韦离去。
“戏要做足才是。”
......
另一旁,押送队伍。
刚刚离开大营没多远,左丰便迫不及待的跳到囚车上羞辱卢植。
“老贼,前日嚣张之时,可曾想到今日?”
卢植懒得理会这腌臜不堪的阉狗,也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
“好贼子!”
左丰大怒,撸起胳膊狠狠扇了下去。
啪!
声音很大,力度却小的惊人。
卢植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倒是打人的左丰疼的龇牙咧嘴。
“无能阉狗,只知陷害忠良!”
“呸!”
左丰怒啐反驳道,“通敌国贼也敢自称忠良?真是无耻!”
“哼,老夫一身正气岂容得你这奸佞污蔑!”
卢植本不想与左丰废话,但绝不能任由污蔑通敌一事。
“敢做不敢认,老贼最是无耻!”
“阉狗,你休得信口雌黄!”
“事实如何你自己清楚,到了雒阳便是你这老贼死期!”
“陛下圣明,必会还老夫清白!”
“做梦吧!”
......
正骂着,囚车突然停了住,左丰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下去。
“哪个蠢货让停下的,我饶不了...”
正怒不可遏的骂着,结果抬头一看险些将左丰活活吓死。
尤其是那个犹如铁塔般壮汉的怒视,险些控制不住尿意。
不是陈默,典韦又是何人!
“呦,真巧啊!”
左丰心都凉透了,却不得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好汉,又...又见面了...”
陈默径直走上前,丝毫不顾两侧随行士兵。
“你似乎并不想见到我呢?”
左丰当然不想,为了避开特意从反方向绕路,谁曾想这都没逃得了!
“没...”
“呵呵...”
陈默轻声笑笑,随后突然扣住左丰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左丰吓得嗷嗷大叫,“饶...饶命,好汉饶我狗命!”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想活命?”
“不干小人的事!”
左丰赶忙推脱,哭诉道,“是陛下亲自下令,小的人微言轻只能从命啊!”
“狗东西!”
陈默随后一丢,将左丰像垃圾一样扔了出去。
随后理了理衣服走到囚车前,微微拱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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